会与他举杯,哪知江晚只顾着自己喝。
江晚感受到谢长澜的视线,愣了一瞬,道,“太香了,你再给我倒一杯。”
谢长澜给江晚倒了一杯,江晚拿起杯子,在谢长澜酒杯杯沿碰了一下,“愿未来每个日日夜夜都如此刻这般岁月静好,我先干了。”
谢长澜笑着举杯。
壶里的酒很快喝完,江晚还想喝,“谢长澜,还有酒吗?”
“没有了 ,该睡觉了,晚晚。”谢长澜收拾酒杯。
江晚站起来,摆摆手,“那我回去睡觉了。”
谢长澜见她腰挺得笔直,走路也没乱了脚步,想着江晚应该没醉,也回屋休息。
他刚躺下,突然听见开门声和脚步声,他起身,透过窗户,看见江晚走到了树下,整个人迷迷糊糊,眼神朦胧。
谢长澜不禁失笑,才知道江晚醉了。
“谁在笑?”江晚寻声往去,只见窗户后站着一个狐妖,她眼里全是狐狸眼,脑子里也全是狐狸眼。
江晚提起裙摆,哒哒哒欢快地跑过去,“小狐仙!你家怎么与我家一模一样?”
谢长澜唇角的笑意瞬间凝固。
“小狐仙,你未婚妻呢?她也是狐仙吗?狐仙都长得像你这么好看吗?我能不能看看她长什么样?”江晚爬在窗口往里探头。
谢长澜叹息一声,揉了揉额角,拉开门走了出来。
“回去睡觉了。”他拉起江晚。
江晚还在拼命扭头往他房里看,“让我看一眼,我就看一眼,小狐仙,你怎么这么吝啬!”
谢长澜笑起来,“我这就带你去看,你跟我来。”
“哦。”江晚应了一声,乖乖跟在他身后。
谢长澜扭头看她一眼,无可奈何摇摇头,带她走回屋子。
江晚跌跌撞撞,“咦,你未婚妻的屋子怎么和我的一模一样。”江晚走进屋子,偏头,“镜子一样、地毯一样、软塌一样……”江晚掰起指头一样一样数。
谢长澜站在一旁,耐心等她数完。
江晚抬头,“居然一模一样!”
谢长澜拉着她走到镜子前,让她坐下。
江晚转头,“你未婚妻呢?”
谢长澜轻轻把她的头转过去,对着镜子,“在这儿呢。”
江晚左看看右看看,疑惑道,“在哪儿?”
谢长澜拿起木梳,取下江晚发簪,替江晚梳顺长发。
江晚没听到回答,固执追问,“她在哪儿?”
谢长澜指向镜子,江晚随着他的手,转头。
谢长澜的声音从头顶落下,“镜子里。”
“镜子里?”江晚迷迷糊糊转头,“你未婚妻住在镜子里?”
“嗯,住在镜子里。”谢长澜笑起来。
“她……”江晚指着镜子,又指着自己,疑惑,“我们为什么长得一模一样。”
谢长澜把她拉起来,“嗯,一模一样,不早了,睡觉。”
江晚躺下,谢长澜刚替她拉好被子,江晚又坐起来。
“怎么了?”谢长澜坐在床沿,将她头发别到耳后。
江晚凑近,在他额头亲了一下,“晚安吻。”说完,一头栽回枕头。
谢长澜眸子里荡起笑意,替江晚拉好被子,静静坐了片刻,起身离去。
第二日,昆仑神宫,各大宗门也提前收到邀请,陆陆续续到达天问宗了。
午时在天极峰大殿设宴,江晚和谢长澜到达大殿时,恰巧遇到江悦,她身旁站着一个紫袍修士,白玉冠束发,长得面如冠玉,与江悦站在一起,真真是一对璧人。
“二师姐,小师兄。”江悦笑得灿烂如花,“这是昆仑神宫少主楚君泽,君泽,这是我二师姐和小师兄。”
“江师妹、谢师弟。”楚君泽抱拳,看上去一表人才。
“楚师兄好。”江晚笑着点头示意,“恭喜二位。”
“多谢江师妹。”
几人走进大殿,江晚和谢长澜走向左边,江悦与楚君泽走向右边,几人坐下,江悦位置恰好在江悦正对面。
“怎么了?”江晚看向有些神思不属的谢长澜。
“那个人。”谢长澜微微皱眉,“感觉很奇怪。”
“楚君泽?”江晚了然,自从听到江悦与楚君泽的婚事,江晚就一直觉得奇怪。这婚事未免太过草率,以江悦对谢长澜的偏执,怎可能那么快放手?今天见到江悦,那种奇怪的感觉更明显。
谢长澜点头,他心中隐隐升起不安。
江晚道,“先看看,如果不对我们及时离开。”
很快,各宗掌陆续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