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光影斑驳,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经过了一排的大树,或者辽阔的光亮处。
黄花花的面容在光影中,忽明忽暗。那一明一暗中,白皙小巧的下巴,如玉灼成。
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很累,不想要说话,不想要动脑。就想要做个米虫,有人养着,吃吃喝喝睡睡一辈子也好。
但是,岁月静好,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啊。
黄花花听着车外的欢声笑语,内心没来由的却觉得悲哀。从她决定要对付黄知恩的那刻,就不仅仅是和黄知恩做斗争了,而是要与主角意志了。
要么,成功,黄家满门得以幸存,要是,失败,以满门为代价,成为他人的垫脚石。
自己身上绑着操控自己的线,身不由己。
光影飞速的闪过,让人想要抓住光,却发现,它只是轻飘飘的在自己手上,肩膀上飘过。
光影又岂是手可抓得到的呢。
“小姐,下车了。”车夫陈伯喊道。
黄花花早已提前醒来,她听到声音,陈伯话音刚落,黄花花便跳下马车。
她并没有转身离开,她现在门口等了几分钟,直到后面的马车来到大门口。
只听见黄知恩掀开车帘的一角,小小声的道:“朱大哥,可以让马车把我拉到房子的后门吗?那人少,我想在那下车。”
“怎么了吗?”舔狗朱振立马关切的问到。
黄知恩小小声的道:“我来月……月……月事了。”
说完,小脸一红,迅速放下帘子。
朱振也跟着脸红,连忙道:“好好好。”
黄花花慢悠悠的走下马车,又慢悠悠的来到黄知恩马车前。
朱振立马警觉的望向黄花花,怒眼瞪着她。
黄花花无语的笑了笑。
“知恩,你听过魔教吗?”
“有病啊。”你朱振斜眼瞪了黄花花一眼,“莫名其妙的提这个干嘛。”
黄花花无所谓的笑了笑:“我真的有病呢,未婚夫。”
黄根根立马上前,帮助自己的姐姐。
虞平霖反手提起朱振的手指:“说话就说话,态度放尊重一点。”
周少白也风淡云轻的望着朱振,一旦,他有异动,就准备就地处理他。
寡不敌众,朱振悻悻的垂下头来。
黄知恩没有说话。
越是这样子,黄花花越是肯定黄知恩听得见,而且还在很认真的听。
于是,她继续说:“黄知恩,近日魔教安分守己不少,据说老教主死了,新教主上位,教中一半人不服新教主,他们有更好的教主人员。现在两者之间争权夺力的厉害。听说新派的直接把教主给赶走了。听说的听说,魔教教主来的地方恰好就是我们川蜀。”
周少白闻言,挑了挑眉毛,意味深长的看了黄花花一眼。
黄知恩的声音发抖:“小姐,你说笑了,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话都说完了,也没有任何再说话的必要了。
黄花花转身离开,虞平霖此刻才放下捏着朱振的手臂。
黄花花经过朱振的时候,连看她都不带看她一眼的,这种傻逼,没有必要理会太多。
只是,黄花花低低估了朱振这种人,就是有些人永远用自己恶心的双眼看着周遭的人,用绝世白莲的目光望着自己。
只见,朱振用一种受伤,背叛的眼神,看了自己和周少白之间,来回打转。
他经历了伤心,难过,难以置信,然后是愤怒。
不想理会这种人,趁他没有作出莫名其妙的话至少,黄花花花只想快步离开。
反正,今天鱼诱饵已经下了,该下棋的,该入局的,一个都不能少。
是夜,黄花花来到那日放风筝的地方。坐在石仪上发带。
月上枝头,她等的人来了。
他披着月色而来,温暖的月光为他批了层柔光。
头上的玉冠在余光泛着透骨的寒。
黄花花有80%的概率才周少白回来,为什么呢,因为今天下午听到了魔教教主的事情,当年他姑姑的恋爱对象,现在对方的孩子来了,为什么会来川蜀,还是在魔教争夺主权的时候,这莫不是也在打探姑姑的下落吧。
毕竟,听说姑姑当年离开的时候,可是怀了老教主的孩子啊。
聪明的人是会去联想,去问事情背后的原因,这不一琢磨,周少白就睡不着了。
至于为什么月上三更的时候来
黄花花背着手走的时候,悄悄的在周少白比了三根手指。
这不,这哑语打的,就把周少白给引来了。
“大晚上的,盟主不睡觉,来花园赏月吗?”黄花花背对着周少白低头抿嘴一笑。
周少白望着黄花花的簪子出神:“恩,今晚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