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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会(2 / 2)

盯着她半晌,才缓缓道:“郡主如今也是有母亲的人。”

姜可离歪头,对上温砚真挚的眼神,笑出了声:“你也就比我大个二三岁罢,怎得做我母亲?”

“我已是郡主名义上的嫡母,也定会尽力护着郡主的。”温砚话说得认真,恐连他自己都分辨不出虚实。

“舅舅他拿你做筏子借机羞辱昭平侯府和梁夏,你就不恨他?”若是阳光通透的白日,姜可离是万万说不出这话的。

但此刻眼前只有昏暗温暖的灯光与令人心安的蝉鸣。

注视着温砚墨色的瞳仁,她忽地脱口而出,又在其愣住时垂首轻笑。

“罢……”

她泄气的话将将出了个声,就被温砚突然起身的动作打断。

素白裙裳下包裹着修长的身形,姜可离第一次察觉似乎不只是身量,身为女子的温砚,就连肩膀似也比她宽上不少。

温砚转了转适才随手捡起的小石,扬手丢进湖中:“自是恨的。我被迫来瑾国,嫁给与我父王年纪相当的侯爷,心里若是没有怨气,那我可能是庙里供人祭拜的活菩萨吧。”

姜可离踩上石墩,身子有些不稳,却执着地看着他:“若是你想,本主有法子派人将你送回梁夏。”

见温砚不应声,她有些迫切地伸出手,想去抓他的肩膀。

可撤去锦帕的石墩仍旧湿滑,她本就重心不稳,如今一动,更是朝着温砚的方向直直扑去。

温砚反应迅速,及时扶住了她的腰。

姜可离双臂搭在温砚肩膀两侧,腰间感受着其掌心热度,一时竟也没动,而是下意识去看退至远处的既白反应。

瞧见既白似是狠狠皱起了眉头,像是应证了她之前心底的猜测。

偏偏此时温砚还凑到她耳边:“即便回了梁夏,我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不若就在这做个闲散主母,至少,还有郡主相伴。”

姜可离抖了抖,急忙下了石墩后退离几步:“你嫁与我父亲,本该恪守妇道。不过这本不是你所愿,所以、所以你与这侍卫之事本主可以理解。但你若想威胁本主不将此事告知父亲,那你的如意算盘就落空了。”

她说完,就转身急匆匆扶着莲雾离开了。

既白亦步亦趋上前,抱着剑不得其解:“殿下,郡主怎得走这么着急?”

温砚垂首看了眼空落落的手心,似是气笑了:“话里牛头不对马嘴,孤与侍卫能有什么关系?”

他忽地打量着自己身上装扮,又侧头看了眼既白。

“她莫不是觉得孤与你在此私会?”温砚面色铁青,平静的话语中蕴含着风暴。

既白只觉五雷轰顶,他甚至不敢去看殿下的脸色,恨不得就地隐身才好。

“以后外出皆有素青素白跟着,你负责看守正院。”此话几乎是温砚咬着牙说的,还未说完便先行快步离开。

只留下既白一人在原地点头称是,眼睁睁看着主子越走越远,甚至连背影都透着浓厚的怨气。

……

次日一早,姜可离只觉头痛欲裂。

好在含桃已早早备好了醒酒汤与燕窝羹,只待主子醒来。

含桃小心翼翼地扶着姜可离至矮塌坐下,又在她腰后和手边各放了一张靠背与引枕,以便她倚靠着身子更能舒服些。

接过婢子递来的醒酒汤,姜可离一饮而尽后迅速嚼了颗蜜饯消减口中苦涩。

直到吞下几口温热的燕窝羹,她脑中的混沌才渐渐散去。

昨夜发生的所有一点点被记起来,想到温砚与其侍卫之事,姜可离又开始觉得头疼。

她本应该毫不犹豫地向父亲揭发温砚才对,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将这个异国公主赶出侯府。

可姜可离总是不可抑制地想起温砚昨夜的话语,除了侯府,天下之大,哪怕他是公主,似乎也无栖身之所。

父亲本就不在意这所谓的侯府主母,自温砚入府以来,他更是没踏进过其房内,只夜夜宿于杜姨娘处。

如此,且不说有可能是她误会了温砚,就算温砚真与那侍卫有些什么,恐怕父亲也毫不在意。

但若当真不告知父亲,姜可离心底又有种难以言喻之感。

正当她纠结万分时,莲雾掀了帘子进来,欠身道:“郡主,夫人在外头说,想见您。”

“说我还未醒。”姜可离本能地不想在此时看见温砚。

见莲雾抬眸看了她一眼,她心底瞬时涌起不好的预感。

“夫人说,她可以在外头等着郡主醒来再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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