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捏,里头还有些硬邦邦的东西,不等打开,就听前头温吞吐出二字:“赏钱。”
王福怔了下,眸中闪过惊色,打开里头是些小银块子,略微估摸下应是有一两银子,刚好把她扣得那半月钱给抵了回来。
她忙下跪叩头,“奴谢公子恩赏,以后定会好好伺候公子,好好报答公子的。”
王福紧紧捏着那几块银子,心中说不上来的欢喜,零零散散加在一起,等着今晚再拜托香兰典当点东西,如此便能让娘和哥哥过得更好了。
陈叙偏头打量她的衣着,还是之前那件旧的,寡素平淡,衣襟洗的泛白。
院里其余那些人当日就去找人裁了合身的穿在身上。他亲挑的那块姜黄色软料,好像从未看过王福穿在身上。
“那块料子,你没做衣裳穿?”
王福拢起的手指不自觉扣起来,她垂下眼,语声有些迟钝。
“还,还未来得及做。”
话声刚落,忽的沉木香扑面而来,王福陡然感觉眼前的烛火昏暗,抬头惊觉青年与她距离不过一掌,下意识缩肩往后退。
只听耳边一声凉笑,王福腿又软了下去,陈叙顺势攥紧她腰肢,将其禁锢原地,两手一并,将她腰间宽出来的那块衣料子扯紧,绷出她原本的细腰。
耳边吐息温热,“做件合身的。”
王福屏住颤颤呼吸,胸脯起伏不停,她不敢和此刻的青年对视,可越是压制越是惊慌。
陈叙方感她腰间颤意,眸中笑意愈发明显,尤其是脑中浑意逐渐威武张狂。
“公子老侯爷那边……”
青石声音堪怔怔停住,入目就见主子和王福的旖旎难言的情态,一时惊惶无措。
陈叙眉眼冷色,声头不善:“什么事?”
王福趁此赶忙从陈叙手中逃脱,回身福礼往出走,脚下步子带着几分慌味逃离。
她未再继续停留,脚下步子生快,走出庭院一连又往前走了几十步才稍稍抚着胸口慢下来,王福扯了扯方才被他抓紧的腰肉,眼眸浮上一层羞红。
在外头青壁墙下稍倚了会儿,起身往后罩房走时天边已然敛尽昏黄。
入夜时分,月下树影婆娑,后罩房内嬉闹一片。
深秋夜寒,每人各发一床新的厚实被褥,王福来的晚,等她到了就剩最后一床了,她抱着走回了厢房,将褥子铺整在床上时,胳膊就被人攀上。
是此前安慰茗惠的姑娘芝儿,眉眼清秀,眼眸亮堂,王福以为自己挡了她的地方便将身子往侧挪了挪,顺道儿也将被褥往墙角处塞了塞。
芝儿哎了声,将她被褥又扯平拍了拍,“福姑娘这边睡就成。”
她低眉道了声谢。
“那什么。”
王福抬眼看她,芝儿接着道:“都说公子大方温润,福姑娘伺候公子这么久,都给多少赏钱啊?”
她低头扫了眼胸脯前鼓出的那块荷包,想出声实明,却又怕叫有心人听去编排便敷衍了句,“赏钱不定的,全看公子。”
“哪有赏钱?”隔壁房的奴才一听有赏钱,敞胸拖鞋,掏着耳朵过来问询。
芝儿打着骂着让那些男的走远些,回头又看王福,自然是不满意这回答,和一旁的姐妹相对视,瘪嘴往前走了步,亲昵的攀上王福的胳膊。
“咱是一个屋的,福妹妹不要生疏。”说着她咧嘴笑起来,又说王福长得好,又说以后要做好姐妹,见一人说不动,又将后头姐妹齐齐叫来,几人
话好听的比过年说的吉祥话都药人。
但话里话外终是离不开“钱”字。
王福抿着嘴,眼看周围的人围上来,她忙往后倒了步,将手从她胳膊处抽出来。
“快熄灯吧,一会儿嬷嬷查寝,会挨打的。”王福尽量往角落里靠了靠。
见其软硬不吃周围人当然不让,话头都引到这个地方若不说出点什么未免瞧不起人,芝儿变脸,要张口训人。
正巧王福听香兰在外头叫她,便借口回来再说,赶紧缩着身子往出跑。
挤着人,低着头,踉跄着出了屋子,王福搂搂身上的衣衫,扶着门框松了口气,回头看着那群人相互对视说着什么,她心中轻叹,也不想听她们在编排自己什么。
香兰见王福发丝凌乱出声问了句,王福摇摇头说没事,她将手中包袱递给她。
她勾了下头发,“你帮我个忙。”
自己思来想去一整天,还是决定将陈叙赏的这块料子给卖了,但她整日跟在公子身边不方便,就算偶尔出去也只是跟着公子,不能离人眼的。而香兰负责府中采买,进出省事方便,且她对京城的路也更熟络。因此就想着拜托她。
二人站在树底下,香兰就着月光瞧着手上这块料子,触手温凉柔滑,就算她没见识可也知道这块衣料子价值不菲,卖掉实在可惜。
“姐姐真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