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村,香皂工坊几个字,忍不住笑道:“这就是你发展势力的办法?”
“嗯!”晏青瓷眼巴巴瞅着他,“求陛下批准。”
谢懿之蓦的抬起手,捧着她的后脑勺,低头就吻在了她微抿的唇瓣上。
当唇瓣被舔开,被侵入,她脑子懵懵的,两只手软软的挤在他胸膛里。
铃兰早已悄没声息的避出去了,一室生春。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谢懿之搂着晏青瓷酥软了的身子,道:“你那个十二花神香水品鉴盛宴计划书写的就不错,若这个晏氏发展计划书也能有那般详细,朕考虑再给你盖个章。”
晏青瓷混沌的脑子顿时一清,双眸晶亮。
谢懿之便又笑道:“寻常人才朕尚且厚待,不能你身兼两职反而亏待了,这样吧,既然已经封了你神龙殿殿主,索性再给你刻个神龙殿印章,此后,你的神龙殿也是同司礼监一般的内官署,朕给你的墨莲银龙乌金牌依旧给你使,所有长作匠,短蕃匠,任你驱使,香水是你一手弄出来的新事物,自然继续由你负责。你的志向既是做朕的钱袋子,那就放开手脚去做。”
晏青瓷呼吸急促,激动的脸都泛红,吧唧亲了谢懿之一口,吹捧道:“臣妾真要被陛下的至尊气概迷死了。”
谢懿之冷哼,又拧她香腮,“你这俗艳的女人,既贪朕的人又贪朕的权,只一张嘴巴甜似蜜,胆子有时比天大,什么话都敢跟朕说,有时又比金瓜子大不了多少。”
“陛下既把神龙殿抬成内官署,比肩司礼监,那我就得要一套班子,僚属要像司礼监太监那样有正经品阶,反正我是没有可信任的人使用,陛下给我配齐吧。”
“全用朕的人?”
“嗯。”
谢懿之怔怔望着晏青瓷,只觉她像是个从深海而来爬到他膝上,又娇又乖的张开蚌壳,向他袒露粉嫩蚌肉,任他采撷的蚌精。
刹那,心中胀满。那么,当他沉迷于她的鲜美时,她倘若猛地关闭蚌壳,足以将他的手夹出血来。
想到此处,不免眸光发寒的瞥向怀里蚌精,蚌精一无所觉,仍旧仰着小脸信赖又兴奋的望着他。
谢懿之抚她青丝,沉吟片刻,笑道:“你在香水品鉴计划书里写过销售部、生产部之类的,你神龙殿的官职名用这些如何,你写个折略给朕。”
“陛下,您怎的如此开明,太让我心折了,爱死您了!”
谢懿之见她一双杏桃眼里满满都是对他的崇拜和爱慕,不觉心中胀满,面上克制,不过微微带笑而已。心里却想着,练兵习武时,尚且虎口出血,身上免不了被刀剑划出血痕,被蚌壳子夹一下又何妨,她鲜美的蚌肉足以胜过。
“起来吧,蚌精,朕要回宫了。”
晏青瓷:“……蚌精是谁?”
“你。”谢懿之起身,又拧她香腮一下,笑着走了。
晏青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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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红,秋意浓,秋阳高挂天幕上,御辇才缓缓从芙蓉园中辘辘而出。
园门外,一个□□上半身的男人正跪在那里,背负荆条,满面哀戚,长了一双三白眼,高颧骨,脸颊天生的薄瘦,身躯魁梧,肌肉鼓胀,不见疲老之态。
“陛下,臣有罪啊!”
听得高呼,谢懿之仿佛才发现那里跪了一个人,便道:“召他上前来。”
护卫在侧的白泽亲卫军便有条不紊的散开了一条道路,鄂国郡公见状,背着荆条赶忙像丧家犬见了主人一样快速爬了过来,对着御辇就“嘭嘭嘭”连磕三个响头,哭喊道:“臣有大罪啊,陛下,儿孙不孝,亦是微臣管教不严之过啊,罪在臣,罪在臣啊,恳求陛下重重处罚。”
御辇里的谢懿之端起杏仁山楂奶露喝了一口,淡淡道:“鄂国郡公何至于此,你们府上是开国郡公,延续至今,劳苦功高,子孙繁茂,出一两个不孝的亦在情理之中,郡公既代子孙主动投案自首,遵循《大盛律》依法法办便是。”
“唯、唯。”鄂国郡公忙不迭的应下,又哭道:“微臣对不起陛下厚待,愧悔至深,恳请夺爵,全族贬为庶民,让那些孽子没了倚仗便省事了,求陛下成全。”
这时,安福海打开了辇门,露出了谢懿之凉似深夜月华的玉容,“鄂国郡公是想陷朕于暴君之列吗?”
鄂国郡公惊恐,赶忙辩解,“微臣绝无此意,微臣忠于陛下之心可昭日月,愿剖心以证!”
谢懿之面色舒缓,道:“既如此,本是你的儿孙犯罪,与卿何干,朕如何能夺你世袭罔替的爵位,公依旧是朕的羽林左卫大将军。”
说罢,从御辇中走出,解下身上所穿的鸦青龙纹披风,亲自披在了姜遇喜的身上,温和的道:“已是深秋时节,大将军别着了凉,回去吧,朕相信大将军会处置好家中犯罪的儿孙。”
说罢,回銮,一抬手,辇门关闭,鄂国郡公慌忙避去一旁,白泽卫层层回防,天子仪架威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