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瑷竹因为刺眼的阳光只能用手挡住眼皮,来争取了一些适宜的时间。与此同时,鼻腔之内是独属于青草的芳香,耳畔也回荡着鸟啼声,柔和的风刮过她的脸颊。
不一会儿,阳光也渐渐温顺起来,宛如冬日罕见的暖阳,懒散地笼罩住了苏瑷竹,使她的骨头酥麻,整个人幸福的快要融化成一趟不明物质。
“苏瑷竹?”
有人在叫她,听起来声音和在安西候府摔跤时一模一样,可那不是一个在地下打工的人吗?苏瑷竹脑袋是一团浆糊,有点弄不明白了。
“如果你还记得的话,我当初应该不小心踩裂了树叶。”出声之人信步往苏瑷竹这边走来。
苏瑷竹定睛一看,又揉了好几次眼,再定睛一看,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
出声之人已经走到了苏瑷竹面前,她的长相乃至身材都和阿徐一模一样,甚至连阿徐所养着的白鹤,她也有。硬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是这个假阿徐身后的白鹤,和她一样悠闲,闲庭漫步之余,还时不时往下脖子如鸡般啄食。
苏瑷竹进一步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存在,她扭头看了看自己刚刚爬过的地方。还是和之前一样,覆盖着白雪,只留绿藤这唯一的颜色悬挂在那。
“这里是和下面不一样。”假阿徐笑道,随即又严肃起来,“你有信物吗?只有拿着信物,我这边才能把钥匙给你。”
“我不要钥匙应该也行。请问那里下去啊?”苏瑷竹不感兴趣,她没有信物,也没有想要的东西,不如赶紧找机会下去。毕竟时间不等人。
假阿徐好声好气,“可以把你的手举起来给我看看吗?”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对自己笑,苏瑷竹便下意识地照做,再加上她的那张脸,苏瑷竹便任由她拿着自己的手摸来摸去了。
“我可以下去吗?下面还有人在等我回去,我似乎已经耽搁了好多时间,要是再晚一些就来不及了。我答应他要把药拿回去给他的,要是不遵守约定,就是失信于他,以后我还怎么做人啊。别人看到我都会觉得我是言而无信的小人,没人会愿意继续和我来往的。”
假阿徐终于放下了苏瑷竹的手,转头套出了一把青铜玩意,和苏瑷竹手指上的烫伤进行对照。“我等下可以让仙鹤载你回去。”
“但是我好像没有那么轻……”
“这儿有很多很多的仙鹤吗?”假阿徐总算是完成了比较,痛快地把青铜玩意塞到了苏瑷竹的手中。
她满意地看着苏瑷竹被那把青铜钥匙所吸引,悄咪咪地抱怨道,“别在心里叫我假阿徐了,我打从出生起,娘给我取名就是阿徐,倒时你最开始遇到的那个,才是假阿徐。”
“你还不如叫她徐知锦,叫我为阿徐呢。她根本就是拿我的样貌和身材,又偷了这些蛇蛋和鸟蛋,提前到你必经之地的附近,来为你做提前演练。”
苏瑷竹一脸迷茫,“你刚刚有在说话吗?”
阿徐才不吃这一套,她能听到苏瑷竹在心里叫自己假阿徐,又怎么能听不到苏瑷竹慌乱之余,再一次选择了装傻充愣呢?“徐知锦她应该不至于吧、连这种事都斤斤计较不让你听到吧?”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些事情。”苏瑷竹舔唇,扶额无奈道。
“那你再来一遍!”
苏瑷竹从善如流,“啊?你刚刚有在说话吗?”
阿徐略带慌张道:“没、没有啊。”
“感觉好像有些假……”
“确实有点。算了,你赶紧拿着钥匙去把箱子打开吧。不不不,还是等我走到那个箱子的后面再说。”阿徐快步朝箱子那里跑去,还不忘嘱咐苏瑷竹,“箱子会让你进行选择的,你选择你第一眼看到的,最想要的是准没错的。”
“好!”
苏瑷竹眼睛跟着阿徐走,那些她下意识忽略的环境也被她悉数收入眼底。
这里芳草萋萋,生机勃勃,脚下的石道一直伸到阿徐停下来的那里。那里有一块石头做的桌子,摆着一个突兀的玻璃罩,放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箱子。
似乎是箱子很宝贵,周围还挂着不少看起来就很危险的藤蔓。明明这里没有什么树木,可那些藤蔓却能悬空好似锁链一般绕在箱子的附近。
而且好像是因为箱子的出现,原先悠游自在的白鹤也纷纷振翅齐飞,还好它们没怎么吃饱,要不然就要请苏瑷竹看满天翔云了。
苏瑷竹在阿徐的眼神示意下,握紧钥匙的途中,竟意外发现烫伤的地方和钥匙重叠起来。
这种重叠并非为钥匙盖住烫伤,给人看上去好像重叠的错觉;而是钥匙只要歪一点,那烫伤便会露出来的,是刚刚好的重叠。
苏瑷竹拿着钥匙,慢慢地沿着石道朝石头桌那里走去。
石道是由十九个大的石块铺在地上组成的,它看起来好像和别的石道没什么区别。
苏瑷竹起初也是这么以为的,可当她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