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听得蛇眼人惨叫,急忙向他看去。
原来他刚才躲过了那“撞钟木”,却没想到这木头既然设计得像撞钟用的,那就会来回摆动,它冲过去了,但它还会回来。
蛇眼人很是凶悍,他一躲过那段大木头呼啸而来,就将身一纵,向教授扑了过来,但后面的大木头却跟了上来,没有让他得逞,将他重重撞在了地上。
这一撞,几百斤的力砸在背上,蛇眼人就像被一辆疾驰而来的小车“亲”上了,他终于忍不住大叫一声,口吐鲜血,扑倒在地。
“老头,你找死!”
瘦高个摔掉那捧扎人的刺玫瑰,顾不得躺在地上的蛇眼人,再次向教授扑了上来。
说时迟那时快,那皱眉人的身手也颇不弱,他脚下一晃,也冲上前来,双手一环,就要抱住教授。
“不和你们玩了。”
教授冷哼一声,他的脚在桌下某处踢了一下,只听得咔嚓一声,接着一声响亮,一个大的铁笼子,劈头盖脑地罩了下来。
蛇眼人和皱眉人听得声音有异,抬头向上一看,大叫不好,急忙向后纵跳,躲闪了去。
铁笼子没有罩住袭击者。
铁笼子罩住了教授?!
“哼,请君入瓮。这下我们可以翁中捉鳖了。”蛇眼人从地上爬起来,向地板上吐了一口血水,狠狠地道。
“我有事,先走了。”汪教授向三人招招手,微笑着,极端开心地对他们说。
他用手在铁笼子的一个键盘上按了一下,只听得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响,铁笼子慢慢地向上升起,天花板上也自动地打开了一个洞口,铁笼子突然加速向上移动。
——那铁笼子,原来却不是要罩外人,它好像是专门为教授设计的保护罩?这一罩下来,外人可就不能伤害笼中人了。
这应该是一个隐蔽的通道,就像一个伪装得很好的电梯,汪教授要从这个独特的电梯转移了!
“你,站住。”皱眉人喊道。
“我,不站住。”汪教授心情很好。
“你走不了的。”那个蛇眼人,眼光要杀人似的,他抹一抹嘴角上的血,再次狠狠地向地板上吐了一口。
他的话音刚落,那铁笼子又轻响了一声。
接着一阵摇晃,居然慢慢地停了下来。
“你,你们搞了什么鬼?”
汪教授脸色一变,他急忙重新按了两遍那铁笼子里的按钮,铁笼子却只是发出轻微的嗡嗡声,那分明是马达转动的声音,但它就是不再向上移动。
教授又尝试了另一组按钮,那铁笼子开始往下移动,但到了地面,居然不再动了。
“它也不会往下走了。”皱眉人阴阳怪气地说。
“你以为我们刚才在窗外干什么?你这逃跑的通道,早就被我们破坏了——看你现在还能怎么跑?”蛇眼人冷冷地说。
“是逃生通道,不是逃跑通道,好吗?一字之差,可见说话人的境界。”
汪教授很好奇:“你们既然要破坏我的机关,为什么刚才那些击打的机关,又有效呢?是故意留下来的?”
“粗劣之技,不值一试。”蛇眼人脸一红,可是口气却很硬。
他没想到,他严重不值一提的“粗劣之技”,刚才把他砸得吐血了。
“怎么办?教授,您是文化人,我们不必对您动粗了吧。您还是出来,我们都优雅地好好聊聊?”皱眉人讥讽地道。
“聊聊,好,那就聊聊。”教授呵呵笑了一声,他轻轻地点开了铁笼子的开关,然后轻松地走出了铁笼子:“我要把你们当成美丽的姑娘,要和你们愉快地聊聊。”
“说吧,你做了什么梦?”蛇眼人开始问。
“梦里出来了什么东西?”皱眉人也抓紧问。
“你给那个小子交代了什么任务?”瘦高个喘着气,气愤地问。
“……”汪教授并不说话,只是笑。不是冷笑,是微笑。
“你这什么意思?”皱眉人面色不善地质问。
“看来我们得来点硬的。”蛇眼人已经是语带杀机了。
“老大,干吧,这些知识分子,嘴是硬的,骨头是软的……”瘦高个没有好气地道。
“你们……”汪教授正要说什么,他突然感觉脖子上有一点刺痛,紧接着就是一阵麻痒。
他看见蛇眼人手里拿着针筒一样的东西,晃一晃又藏进了兜里。
他伸手在脖子上一摸,拔下一根细细的注射针头下来。
那针头很小,就像一颗米粒。
“既然你不肯好好说,那你就尝尝我们的‘开脑针’,这一针下去,你想到什么,就会告诉我们什么,我们不急。”皱眉人冷笑着道。
“你不说也没关系,只要你想到什么,我们也能看见。”瘦高个幸灾乐祸地道。
他朝蛇眼人笑笑,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