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东升的意料,那树上的那只神奇的小鸟,在胖子的大声吆喝下,大吃一惊,但它没有冲出树梢飞走,而是直接将脖子一缩,淹没在了浓郁的树梢中。
紧接着,那只鸟没有了动静,那树却噗的一声,全树火花绽放。
就像它自身在喷火一样,映得四周一片亮堂。
这个时间很短暂,和烟火相似,一闪而过,然后就恢复了平静。
东升被这奇异的变化吓了一跳,胖子却在旁边呵呵地笑。
他再睁大眼细看时,那树还是那棵树,静静地立在山顶上,在暗黑的背景下,像一副剪影。那鸟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好像消失了,又好像还躲在树梢里。
“这是咋了?”东升瞥了眼胖子,一下子也不知道问什么。
“它总是这样。”胖子好像回答了,好像是答非所问。
“小鸟呢?还在树梢里?我没看见它飞走……”
“没啦,消失啦,我追查过多少回了。”胖子抖抖身上的树叶和泥土,示意东升跟他走,他向那棵树走去。
东升跑上去,和胖子围着那棵树看。
这棵树已经不小了,树身已有了碗口粗细,还是那种喝汤的海碗,这才栽下了几年,不到十年吧,一般的树是不可能生长如此神速的。它现在树皮很细滑,树枝又多又长,真可谓枝繁叶茂了。
“你平时给这树加啥营养了,肯定开小灶了,要不咋长得这样猛?”东升抚摸着树干,像见了老朋友。
“说实话,这还真和我没啥关系,我平时对它基本上是不问不管,让其自由发展。它能长这样好,我估摸着,可能还和你有关系。”胖子一直盯着树梢看,他说的话让东升有些吃不准,这家伙,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和我有关系?我有吗?”
“你当然有。”胖子轻笑一声,还是在看树梢。
“你忘了吗?你小时候总爱在它旁边尿尿,你那尿是啥呀,童子尿呀,营养神液呀,而且你还是大学生,按过去的话说,差不多也该是文曲星下凡,那就更加不得了啦……”
“还记得吗,小时候你给我说,《红楼梦》中的贾宝玉和林黛玉,是前辈子贾宝玉这个神仙用了一滴神水救活了林黛玉这棵小草,所以后辈子才那样缠缠绵绵生生死死的……”
“莫非,你也用你的几泡神液救了这棵小树?不,现在它差不多是棵大树了。”
“你就贫吧。”东升也开始顺着胖子的眼睛往树梢上看,“不过,这你可得答应我,这棵树是咱俩的,你一定得给我们看管好。”
“那好用说,我每天转山都要来看它,早上一次,晚上一次,有时候一天还要好几次,你就放心好了。”胖子回答道,然后突然轻轻地咦了一声。
“小鸟在树里?”
东升一阵紧张,凑近胖子往树上看。
“小鸟肯定是没有的,这个不例外,不过,你看那里,对,就是第三根枝丫上,是不是有团黑乎乎的东西?”胖子用手指着一个地方,努力想让东升看见。
月光中,树梢里还是比较暗,东升睁大眼,运足目力,在胖子的一再提示下,他还是看见了那团黑东西。
待他明白那可能是什么的时候,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那么暗,你咋就能看见那宝贝呢,你真能呀,胖子?”
“那还不能看见?不是说我每天都来看它几次吗,这还真不是吹牛。如果这树是个人,它的脸上多少条皱纹,我都能马上指出来,你信不?”胖子没有听明白东升语气中的嘲讽的意思,还有点得意洋洋的。
“那不就是一树疙瘩吗?有啥大惊小怪的?”东升问。
“是呀,是个树疙瘩。”东升随口回答,“但奇怪的是,它之前没有呀,准确的说,它今早还没有呢。”
“你的意思是,这个树疙瘩有蹊跷?”
“嗯,你不是在找那只鸟吗?我怀疑,它就是那只鸟。”
“什么?”东升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胖子,你现在的想象力提高呀,连这你都能想出来,这怎么可能?”
“那你怎么看呢?你想想,刚才明明有一只鸟在树上呼风唤雨,我喊一声,惊动了它,它便不见了。我俩一直都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呢,都没看见它飞走了吧?按理说,那它应该一直还在树梢里。现在呢,树梢里啥都没变化,只有那里凭空多出了一个大树疙瘩,而且这个树疙瘩今早还没有,是刚刚出现的,这是不是太巧了?这不是明明就指向,那只鸟,和这树疙瘩,有某种联系吗?”
“这个……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东升听胖子分析得头头是道,感觉还真没有理由彻底否决这个推论,他围着那树转了又转,想把那树疙瘩看得更清楚些,也许还能发现什么别的?
“其实,大自然还真的有这种神七八怪的东西,用科学解释不了,但并不能说它就不存在。你头上的那股气,我的那些梦,还有这棵树,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