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文竹侧头看向身边的蒋岩：“你吃饭了吗？”
蒋岩开着车，眼睛目视前方，听见文竹的话，回答：“没有。”
听见蒋岩的回答，文竹笑了笑：“那我们去吃饭吧，我在飞机上没吃飞机餐，现在好饿。”
“好。”
红灯的间隙，蒋岩侧头看了文竹一眼，见文竹已经开始找市区商场有什么好吃的了。
文竹翻来覆去，本来想去吃粤菜的，但是考虑到蒋岩的口味和吃饭的习惯，还是选择了年前市中心商场新开的一家韩式烤肉店。
之前开业的时候柳汐约她去吃，但是排队的人好多，就没去。后来就逐渐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了。
蒋岩将车停在了商场外面的停车场。
烤肉店不需要排队，两个人挑了一个角落里的位置。文竹点了一杯加冰的港式奶茶，端上来之后杯壁上还附着着水滴。放到文竹面前的时候，蒋岩皱了皱眉头，刚刚文竹点单的时候，他没注意到文竹在菜单上勾选了加冰的选项。
现在是冬天。
蒋岩喊住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服务生，要了一个空杯子。
文竹不知道蒋岩要做什么，只当是蒋岩要了个新杯子喝水。
当服务生将杯子拿过来的时候，蒋岩伸手将文竹面前的冰奶茶拿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将奶茶倒进了另一个杯子中，将冰块留下。
将过滤过冰块的奶茶重新递到文竹的面前，因为奶茶还是凉的，杯壁附着着一层水汽，所以蒋岩抽了一张纸巾将杯壁擦了擦。
“少喝点凉的，对身体不好。”
文竹低头喝了一口奶茶，朝着蒋岩笑了笑，“好。”
这场饭吃得很安静，蒋岩负责烤肉，文竹负责吃饭。
似乎是一直将文竹说吃饭的时候要等她的话记在了心里，所以吃饭的时候一直迁就着文竹的速度。
两个人吃完饭从商场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蒋岩直接将文竹送回家，初三蒋岩不上班，所以等初三的时候再将七喜给文竹送过去。
送文竹回家的路上，文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窗外。
街道两旁的树上挂满了各色的小彩灯，一路上流光溢彩。
港城的春节很热闹，市区不禁烟花，所以从年三十开始，就一直有人放烟花。初一的傍晚，天空中早早就绽放开了绚烂烟花，微微降下车窗，风中都是烟花爆竹的气味儿。
是过年的味道。
文竹没有说话，蒋岩本身也不是一个会活跃气氛的人，车中非常安静。
蒋岩看了文竹一眼：“要不要听歌？”
他平时不怎么喜欢听歌，更别说是开车的时候了。从没用车载蓝牙听过歌，只有文竹连接过他的蓝牙，所以播放记录里面全部都是文竹放过的歌。
文竹看向蒋岩的眼神亮了亮：“听《I love you 3000》。”
蒋岩将歌曲的播放记录往后翻了翻，找到了这首歌，是文竹第一次连接他的蓝牙播放的第一首歌曲。
Baby take my hand.
I want you to be my husband.
Cause you are my lron man.
And I love you 3000.
文竹不知道自己听这首歌多少遍了，有3000遍了吗？
她已经记不清了。
姑且算是3000遍吧。
车厢里是低沉的女声。
文竹放在腿上的手紧了紧，眼睛看着车外的风景，然后又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像是在挣扎，片刻才缓缓开口：“蒋岩。”
“怎么？”
“你正月十五那天有时间吗？”
“不确定。”
到了港城嘉苑，蒋岩开车进入到小区里，将车停靠在文竹家楼下。
“正月十五那天你不会又要和别人换班吧。”
文竹知道蒋岩这个人的行事作风，所里正月十五的排班安排会在年前做好，所以正月十五那天有没有时间他其实很清楚。如果他说不确定，那么就证明这件事情或许可能会出现一些变故，比如和同事换班的这种情况。
“如果你那天不排班，那么你能不能不和别人换班？”
蒋岩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文竹。
文竹觉得这个要求有些无理，但是她还是坚持想让蒋岩将那天的时间空出来：“我正月十五那天想约你，你能不能不和别人换班？”
蒋岩不知道文竹如此坚持的原因，但是看着她的那双眼睛，根本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好。”
“那说好了。”
“嗯。”
得到了蒋岩的回答，文竹兴高采烈开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