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他脸色一变,用上法诀飞身前去。
一位身着剑宗服饰的温婉女子,正搂着哭得一抽一抽的邢燕,轻声哄着:“燕燕,代理宗主他知道你误会也没解释,都是为了宗门,可如今我将实情告诉你,燕燕,代理宗主他也是用心良苦……”
闻言,应夏暗道自己来晚了,没想到竟被邢莫江抢先一步。
这位便是邢燕口中的师姐了吧?听这话像是邢莫江请来的说客,不知是真的被邢莫江面上的道貌岸然骗了,还是他刻意安插在邢燕身边的监视者。
若是后者,怕纸鹤的事情,也是邢莫江故意漏出去的。为什么呢?或许是等不及了,得找个人来破了现在进退两难的局才好。
鹿眸转了转,那位师姐也发现了站在远处的少年,惊讶于他过盛的容貌,却知道他应该就是温却沧的徒弟了。
面上滴水不漏,柔声询问:“请问阁下是?”
听到这话,应夏还没回答,邢燕抬头见来人是他,急忙从师姐怀里跑出来,一把子抱住他的大腿,带着浓浓的哭腔道:“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我真的看见邢莫江他身上有魔气!不是什么仓、仓什么石!”
应夏眨了一下眼睛,瞬间明白邢燕的画外音,与她一起做戏,叹了一声道:“邢燕,我昨夜去查过了,你说的那魔气确实是指仓冥石,是邢莫江之前被魔所伤才染了魔气,幸好有仓冥石吸取魔气……”
邢燕没等他说完就推开他,满眼的泪水,看看应夏,又看看面露担忧的师姐,颤抖着声音:“你、你们都骗人!一定、一定是邢莫江他想害我师父,一定是的!”
“燕燕!”师姐跑上来抱住邢燕的身子,却被她躲开,直径离开了小空间。
师姐略带歉意的看向应夏,然后说道:“抱歉,燕燕就是这么个性子,不过任谁的师父下落不明都会难过,也会有些想不开,她还小……”
应夏耐着性子等她絮絮叨叨得说了许多,才听到一句结束语,“唉,我暂且先回去,等燕燕冷静下来了我再来看她。失礼,先告辞了。”
“慢走。”
终于等她离开,应夏呼了口气,还是第一次碰见这样的人,相比于之前的李雨诗,他觉得还是李雨诗对付起来更容易。
随后他便在小空间里又放出了纸鹤,顺着纸鹤深入小空间的林子里,才在一处泉水旁见到正在洗脸的邢燕。
“没想到你还会在你亲爱的师姐面前演戏。”应夏毫不忌讳的直言,毕竟他并没有真当邢燕是个无知小孩。
邢燕即使年岁不大,但聪慧非凡,知道现在装成个“任性小孩”模样才最能麻痹邢莫江。
想到这里,应夏对邢燕忍不住露出赞赏的目光,好奇道:“事实或许真如她所言,你为何偏偏相信一定是邢莫江害你师父呢?”
“因为我相信我看到的。”邢燕抹了把脸站起来,“或许我当时看到的真的是仓冥石,可是,即便被我看到了又怎么样?他为什么要对我起杀意?”
邢燕定定的看向应夏,说:“那一刻,我是真的感觉到他想杀我。”
应夏没说信还是不信,只是多问了一句:“仅仅如此?”
“对,只凭感觉听起来很荒谬,但我就是相信这个感觉。”邢燕的眼睛依旧红红的,那是之前哭过的痕迹,但她的眼神极为坚定。
应夏笑了:“我相信你,我也觉得邢莫江很有问题。”
他将昨晚的事情简单叙述,并将自己的猜测也告诉她,说:“我认为他会在明日的试剑大会上,将仓冥石一事公之于众,到那时,一切就晚了。”
邢燕着急道:“那可怎么办?明天,时间太少了!我们根本来不及……”
“不急,我已经想到办法了。”应夏摸了摸邢燕的头顶,“不过需要麻烦你帮我做一件事,这件事或许会将你陷于不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