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行事,于是耍了点手段。”
傅言凉傻眼了,没想到炼丹还能弄虚作假?
随即恍然大悟,难怪当初他求这人教他的时候,这人故弄玄虚,跟他们说什么“机缘”?
傅言凉恩怨分明,他爹是他爹,他是他,他还是很乐意跟楚熙然结交的,毕竟这人心不坏,没沾染他爹的心术不正,在绝尘崖时还给他们通风报信,让他们离开。
他现在已经会练这个丹了,摇着扇子十分得意道:“我现在已经炼出来了,要不要我教你?”
“……日后有机会再向傅长老讨教。”
见他丧着个脸,傅言凉总算想起来他爹刚被天雷劈死了,要是其他人,他定然会安慰几句,但薛义的话,他安慰不出来,他现在高兴地恨不得当鞭炮庆祝,也懂了楚熙然刚才为什么神情古怪了。
……
反噬期过后,谢行止兑现了之前说的话,带着沈清语回了一趟玄鉴阁,去看望他的父母。
玄鉴阁当初付之一炬,时隔多年又被谢行止重新建了起来,并用阵法藏了起来,除了他和傅言凉,没人知道怎么进去。
今日又多了一人,他将进阵的方法,也就是回家的钥匙交给了沈清语。
沈清语在谢行止的梦中见过玄鉴阁从前的模样,现在亲身来一趟,只觉物是人非,不似当初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偶尔传来鸟雀的叽喳声,显得格外冷清。
玄鉴阁与其说是一个门派,不如说是一个藏于深山的大户人家,朱门金漆,粉墙黛瓦,风一吹,便有雪白落花扫进院落。
而现在,真的只是一户人家,那朱红大门上方的牌匾上写着苍劲有力的两个大字——谢府。
这里现在只是谢行止的家,不是什么玄鉴阁。
院中以及四周栽满了垂枝白梅,暗香浮动,远远望去,似低垂的柔软云朵,曾经的玄鉴阁,现在的谢府就藏在这片白梅林中。
谢行止带沈清语去了谢家祠堂,拜见已故去的亲人,看着排列有序的牌位,沈清语知道,这些人都是谢行止的亲人。
她有幸,见过他们,并和他们相处了一段时间。
祠堂内,缕缕白色烟雾缓缓向上蔓延,谢行止带着沈清语上了香,二人齐齐跪下。
“爹娘,诸位师兄,行止回来看你们了。”谢行止端详着牌位,一字一句肃然道:“当年的事情我已经弄明白了,那人也已经付出了代价,你们可以安息了。”
他恨薛义,恨到提及他的名字,都觉得污了他父母师兄弟们的耳朵。
时隔十七载,他终于给了他们一个交代。
侧眸看着身旁之人,谢行止眉宇间不经意带了浅浅笑意:“今日,行止还给你们带回了一个人,他是我的心爱之人,唤作沈清语。”
闻言,沈清语心中蓦地一暖,眼帘也轻轻颤了下,竟然有些紧张:“伯父伯母,清语此番初次拜见,礼数不周处,勿怪。”
谢行止温声道:“他们不会怪你的,还会很高兴。”
重新修建的祠堂和从前一模一样,谢行止想起了小时候可是这里的常客,心中苦涩道:“从前我闯祸了,我爹经常罚我跪在这儿,现在没人罚我了,我却格外想念从前的日子。”
沈清语顿了顿:“这些年,你经常回来看他们吗?”
谢行止摇了摇头,神情落寞:“除了每年祭拜,很少回来。”
他曾经一直以为是自己贪玩酿成的后果,不敢回,也没脸回。
沈清语将手轻轻搭在他身上:“那以后,我们常回来看他们?”
“好。”
二人在祠堂待了很久,谢行止跟他爹娘,还有师兄弟说了许久的话,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还能看见他们回应他。
可一回神,便只有一声叹息,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沈清语就在一旁静静听着,发现谢行止只说好的有趣的事,不提半点难熬的过往。
他不敢让他们死后依旧担心挂念他。
末了,沈清语朝众牌匾说了句:“我以后会一直陪着他的,你们放心。”
最近无事,沈清语陪谢行止在这里住了下来。
这段日子,谢行止便带着沈清语熟悉这里的一切,每到一个地方,他就给沈清语讲这里以前发生过的趣事,每次讲都神采奕奕,眼中带笑
院内梅花开正好,沈清语伸手,皎洁花瓣掉落掌心,“这些都是你种的?”
正值傍晚,金色的光洒落院中,将二人依偎的影子拉的很长,谢行止望着她笑了下,随意仰头折了一枝最好的递给沈清语,眉眼满是纯粹笑意,像极了从前做谢十三的时候:“都是之前种的,喜欢吗?”
沈清语接过:“很喜欢。”
……
两月后,清闲了许久的二人接到了傅言凉的灵鸟传信,要二人去参加蓬莱掌门的接任大典。
这两月蓬莱忙的热火朝天,既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