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想吃鸡肉,鸡腿,鸡翅——”
“闭嘴,快睡。不然——”
“好啊。”没想到她接了。
“靠!”他一跃而起,差点撞到了床头柜。
她的表情非常的不在意。
“你还说我是个痴女,你也是个痴男。”
“你别过分了啊!”青年气急败坏,“我的命都在你手里了。”
“喔……罗尼,沙漠里的水不是很珍贵嘛?那我们干脆就不做了吧?节约水资源,人人有责。”
他无语到了极点,却不能冲她发脾气,“那就早点说,老子明天还要去军营报道呢。”
“啊呀,上头对你这么狠的?连个休息时间也不给你?”
“我也想知道。”
男人一只手按住想溜走的后脑,唇瓣覆压下来,将她未出口的话语尽数堵住。
“那就一次?”她被吻到缺氧,全是清新的橘子味儿直往脑袋里冲。
“什么一次?”
“毕竟我也戏弄你啦,”小姑娘像狐狸一样甩起了尾巴,非常得意并且狡猾的朝他笑。
“好。”
车车——
“我之前玩过了……”青年咬着她的耳朵,“我的手指都被捂成了和你体内一样的体温。”
“你!”
小丫头憋红着脸还是忍不住哼哼。
“不是我不放松——”
“古城的确有一对相拥而死的恋人,”罗维诺掐住她的细腰。
“疼的。”她抱怨起来,声线软软糯糯的,带着一股撒娇的意味。
“然后,嗯呐?”
“他们是男对同性恋者。”
“啊,”刚才嚣张的小姑娘胡乱地哭叫起来。
“不过,只要他们不扯到代孕……和共妻问题,我对他们的性取向没有意见。”
“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放心呐,如果你是男生,我也不会抛下你的。”
“毕竟……我们都很废柴嘛。废柴当然要和另一个废柴待在一起。”
罗维诺呼了口气,眸光一闪,里面全是幽暗的绿色,像极了狼眼在黑暗下发出来的亮光。
“好啦,睡吧。”他把小女人牢牢抱在怀里,轻轻拍她的背。
————
“阿卜杜拉!”
第二天下午,罗维诺拉着一个矮小的士兵进了帐篷:“我有事,你要看好他,在合理的范围内的要求满足一下。”
面容清秀的青年朝亚伯拉罕笑了笑,声线像极了鸭子叫,“麻烦啦。”
还好,就是胸有点憋。
“这是技术人员么?”副官连忙站了起来,“好的长官!”
阿桃坐了下来,按照男人给她的安排,守在电话机旁边作着记录,本来这种活也是小兵能干的,亚伯拉罕也没有多想,觉得可能就是一个靠关系过来的小兵,可能是受不了去前线或者是在军营里站岗的那种,毕竟一看到模样就没有受到过风吹雨打的磨练。
她斜着身子,用胳膊夹着电话,拿了根军用的红蓝两头铅笔在本上飞快写着。
罗维诺是真放心她啊,压根不担心军事机密被自己泄露出去。
不只是意/军,旁边的电报机也会自动吐出关于德/军的情报,用不了几个小时就能铺满整张桌子。
笔头顿了顿,她又摇了摇头,改变历史进程的后果,她一个人可承担不起。
一个蝴蝶在巴/西轻拍翅膀,可以导致一个月后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中途副官用阿拉伯语和她说了什么,小姑娘听不懂,有些迷惘的看着这个大胡子。
“伙计,喝水。”亚伯拉罕松了口气,递过来一个瓷杯。
不算清澈的黄水,底部还有泥沙在缓缓流动,阿桃眉头皱也没皱,接过来眼也不眨地喝了几口看上去很倒人胃口的水。
“兄弟,你是少校请过来的情报官么?”副官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毕竟他昨天可是一副很典型的埃/及人的打扮,不是埃/及就是中/东过来的。
而埃/及,现在被英/军守着。
“不,我做不了分析处理那么复杂的工作,我只是记录。”
情报官嘛,一般肯定都是情报机构才会专心培养的,她当然不能承认自己是个情报官,只是照猫画虎,看过伊万怎么处理情报的,她就怎么处理。
“好在我们挫败了英/军十字军行动的计划。”
“九次的十字军东征还不够?”小姑娘冷淡极了,“当初火烧亚历山大图书馆的第一人,可是你们的凯撒大帝。”
“这。”亚伯拉罕尴尬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该我们拿下埃/及了。”
盲目自信。
她没有搭理副官,密密麻麻的小字排了一排又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