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人员，即便不在十二影人，或多或少也不敢开崔珩的玩笑。成志只好说得更明白一点，“你问他有几个前任。”
崔珩等着裴衔玉是否问出这个问题，她也微微挑眉弯了眼睛看向他，好像在试探，又像在请示。
“两个。”崔珩没再为难她，主动答道。
大家纷纷表示不信，明彩好奇道，“林施余是不是？”
林施余是电影十二影人的女主角，这一个角色就让她把国内的奖项拿了个大满贯，国际的奖项也获得了好几个提名。但她成名之后光速退圈，和制片人的一段绯闻也很快销声匿迹了。
“东道主也不能破坏规则。”崔珩模棱两可地回应，表示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那就是了！”明彩了然道，“不行，崔哥在这坐镇，大家都放不开，太无聊了！”
杨昊提议道，“我们可以提前写好了惩罚，轮到谁谁抽签。”
“这个注意好。”大家都同意他的提议，纷纷写了些便签放到明彩手边的盒子里。崔珩鄙夷他龌龊的想法，又不肯吃亏，于是也写了好几张便签放进去。
转盘拨动了好几次，惩罚由于匿名的关系越来越离谱，有几个下限高的，看了题目吓得和裴衔玉一样干了烈酒，心里暗暗埋怨她第一回把酒倒得那么满。
裴衔玉今天运气不好，崔珩就抽中过一回，她已经喝了三杯了。又一次被抽中，她照例拿起杯子。
“裴姐姐又要直接喝吗？是不是不喜欢这个游戏？”
次次不看惩罚就喝酒，确实扫兴，其他人碍于崔珩不敢说什么，心里也不舒服。
杨昊每次抽中都玩大冒险，但自己喝了不少，已经有些上头了。
“就是，别太怂了，玩一个！”他猛地后仰身体，顺势把空酒瓶子扔出，在后面的空地上爆裂开一声巨响。
裴衔玉猛地站起来，神情冷肃，崔珩见她反应过激，倒有些惊讶。
成志拍拍桌子，“小杨喝高了。”
“裴姐姐，这酒后劲很大的，你再喝下去，我们也不用玩了，得直接送你上医院。”明彩心里也有点不满，今天她多少存了点试探搭档的意思，尤其她们演的题材特殊，她未免太不给面子了。
“好。”裴衔玉放下酒杯坐下，妥协了。
杨昊从明彩手里抢走便签，大着舌头囫囵念出来，“真心话：你睡过几个女人？”
崔珩脸色有些不好看，杨昊彻底醉了根本注意不到，只能想起来裴衔玉是个女人。“不对，你得改成被几个男人睡过。”
明彩旁边的女孩抗议道，“怎么不能是她睡过几个男人呢。”
气氛凝滞了，谁也不想触崔珩的霉头，但又煎熬地等待着即将发生的冲突，谁也不想饶过她，放弃这出好戏。
“两个。”她还算清晰地回答道。
成志没想到她这么实诚，把游戏玩得跟真的似的，杨昊则觉得一定不止两个。
“真的吗，我不信。”
裴衔玉没有再做回答，包厢里没了人说话的声音，只回荡着音响播放的电子音。
明彩正头疼怎样圆一圆场，忽然一个服务生哭喊着救命冲进来。众人被吓了一跳。细看又都觉得她有点眼熟，原来是杨昊刚刚轻薄过的倒酒女孩。
大家愣怔的几秒里，她目光逡巡了一圈，跑到裴衔玉座位边跪下。她从下巴到锁骨多了好几条带血的划痕，比刚才出去的时候更狼狈了。
“救救我，有人要强迫我。”
一股英雄救美的豪气涌上杨昊的心头，“美女，谁欺负你，我来帮你算账。”
女孩畏惧地向远离他的方向瑟缩了一下，抱紧了裴衔玉的脚踝，“学姐，救救我，我是你的学妹啊。”
“我能怎么救你？”
其他人也好奇地看向她们，不明白她为什么向裴衔玉求助。
“我欠了他们好几百万，他们要把我卖了。”女孩哭求道。
“我没有这些钱可以借给你。”
杨昊到底不舍得花这个数，殷勤道：“我去和他们说说，法治社会欠债还钱，哪有肉偿的道理，还有没有王法了。”
女孩没理她，眼里盛满了泪水继续哭求道，“我本来没有欠这么多，我弟弟成绩不好，要十万块才能上高中。爸妈以为我考到京城了就能赚大钱，我只好借了校园贷。”她抽抽噎噎地说不清话，“可是我只管他们借了八万块，怎么就变成几百万了。”
《咫尺》这部戏的主要角色碰巧从明彩到一堆塞进来的演员都是富家子弟，都是第一次听说校园贷，也都挺同情这个倒霉的女孩。而且她在这么多非富即贵的男人中间向女人求助，可见真是个老实人。
裴衔玉递给她一张纸巾，她没有擦眼泪，一手攥紧了薄薄的纸巾，一手抓着她的裤脚，“学姐，我叫张夏夏，我真的是你在五中的学妹，老师上课每天都夸你，说你成绩好本事大，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