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她。
王银蛾冷眼扫过去:“他自己脚站不稳,倒了,怪我?”
奎秋闻声赶来,喝止道:“都大呼小叫什么!”
又把王银蛾叫到一边,斥责她:“你看看你,刚来就弄成这样。”
“奎大人,那人色心不改,想冒犯我,我怎么了他?”
“这事以前从未发生过,你一来,大家都不安宁。”
王银蛾气得一口银牙几乎咬碎,他妈的,不,他爹的,这狗东西要不是她上司,真想打断他的狗脊梁!
“你不必这么看着我。我都在朝上说过,女人家就该待在家里相夫教子,不该出门,还当官呢!”
“奎大人,您这话还是留给陛下说去!卑职还是第一次听说,自己老二没素质还怪别人,难怪陛下都不乐意用男人了!”大晋朝就是这么败的吧——
“你、你说什么!”奎秋气得老脸青青白白,宛若戏剧变脸,“别以为你有后台,就能安稳!”
王银蛾心里嘲笑了一番他,面上好声好气道:“大人,我什么也没说,就这么按帽子给我,恐怕不妥吧。你放心,我日后一定在刑部好好干,重振刑部的威风。话不多说,卑职就先告辞了。”
一扭头,回到办公的地方,王银蛾又开始后悔。想她什么也没做,就凭她是个女人,就活该受欺负受潜规则。
“我呸!”
“不过,日后是没好日子过了。这群王八蛋,针眼子男人,估计有的事耍我。”她叹了声气,翻开卷宗,磕磕绊绊地处理公务。
把一日做好的公事上交给奎秋,王银蛾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然而刚要走,一摞重重的卷宗砰地砸到她案桌上,碎纸片扬起,落到地上。
王银蛾惊愣在原地。
面前的三个官吏还笑着,不怀好意:“你他妈欺负我们的好兄弟,找死!别以为我不敢打女人!”
这话说的十分义气,说话的人恨不得扬起和他们弟弟一样又矮又小的尾巴,得意地甩弄。
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王银蛾冷冷扫了眼这些人。
“你记住,日后夹着尾巴做人。”说完,他们向外觑一眼,互相推搡着出门。
“快走,别让奎秋发现了。”
人刚走,奎秋身边的小厮就走过来,询问她今日的公务处理完了没。王银蛾低头瞥一眼地上的卷宗,面色愁苦。
“大人,你的手脚怎么这么慢。这么简单的事一天都做不完。”小厮眼里露出嫌弃,一脚踩到地上的碎纸片,啊呀一声,又说,“怎么弄成这样。脾气再大,也不能撕卷宗啊!”
“你知道,这卷宗多珍贵吗?”小厮冷声说道,“走吧,大人,和我去见奎秋大人。”
大堂里,奎秋坐在高堂的座椅上,整个人窝在阴影里像只即将开口吃人的大老鼠。
听完小厮荒诞不经的禀告,王银蛾攥紧手掌,开口:“奎大人,我可以解释。”
奎秋猛拍桌面:“住口!解释有用吗!”
“有人陷害我!”
“是,但不是你来了,刑部怎么会发生陷害的事?若不是你得罪了人,人家怎么会拿卷宗害你!”
王银蛾头一回听到这个说辞,差点没背过气去。心里又受不住冤枉,眼眶刷地红了,但嘴巴却紧咬着不发出声音。
“哭,只知道哭,要不是你事多,怎么会惹出这么多事端!”
她觉得这话有一些熟悉,好像很多人对她说过,但一仔细想,又记不起来,脑袋开始嗡嗡作响。
到后来,奎秋发话了。
“这些损毁的卷宗,你自己重新写吧。”
那么多字,要她重写一遍,还不如直接把她杀了——可最终,她还是一言不发地抱着坏了的卷宗重新写。
月亮移到中天。
刑部所有人都走了,王银蛾还留在书房里,就着昏黄的油灯,一边哈欠连天,一边拼凑卷宗重写到羊皮纸上。
这时候,门外走廊响起一阵脚步声。
王银蛾一个哆嗦吓醒了,打了个冷喷嚏,四下张望。不会是贼吧?
又看了看,悄悄地爬进书柜旁边的角落,摸出梁月庭给她的那柄小剑,紧张得手心和额头全是汗。
咯吱——
有人推门而入。
忽然,一个疑惑的轻哼响起。
“奇怪,人去哪儿了?”
闻言,王银蛾眼神一惊一喜,探头望了望,故意不作声。
听到一个物器具放下的闷声,那脚步渐渐往里走来。见差不多火候,猛跳出来,张嘴大喊。
等了等,没听到意想中的惊慌声,她疑惑地抬头,却撞进一双笑盈盈的清澈眸子。
“好啊你,早发现我了!怎么不说?”王银蛾一时有些气馁,双臂叉腰,气鼓鼓地走到案桌后面。
“我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