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突然,王清源轻叹了声:“这事就先别说了,好不容易相聚,我还未考考你上次走前教给你的东西。”
“啊,什么!”王银蛾大吃一惊。
她转身欲逃,不料直接被王清源从椅子上提溜下来。
他扔给王银蛾一根竹棍,自己也拿了一根,就突然出手向她攻来。
王银蛾被迫接了几招,“啪”地声,手里的竹棍被人挑走,一股凶猛的气势逼近,她猝不及防往后一跌,就摔倒在地上了。
王清源看着她直摇头:“这不行,还得继续练。平日里有没有练习?”
“这几日倒没有。”
王清源语重心长道:“这武功只有积少成多,全没有一夕练成的情况。而且你本就失了练武的先机,要想后天赶成根本不可能。在这二者情况下,你不更加用心苦练,何必又吃这个苦呢。”
王银蛾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裳的灰,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
“师父,银蛾受教了。”
“我知道你向来心思细腻,容易困于心事。可这心事重重并不会替你解决麻烦!还会阻挡你练功。”
王清源袍袖一甩,被挑飞到远处的竹棍又径自飞回王银蛾手中。
“好了,再来。”
砰砰乒乓,铿铿锵锵,她被打得很狼狈,每一次接招的时候,虎口几乎要震裂开。
“凌霜仙子,外面琴情仙君找你。”
一声柔婉的女声飘进院子,正汹涌猛烈的攻势突然停下,王银蛾眼珠子一转,突然出手挑走王清源手里的竹棍。
待他反应要躲,为时已晚。
王清源看着手里的竹棍砰地落地,哀嚎一声:“哇,你倒是很适合做个刺客。”
王银蛾跑过去把竹棍捡起来,还给王清源。
这时候,风凌霜已和那位仙子走出这座院落。
王清源看向门口,说道:“你知道琴情仙君是谁吗?”
王银蛾眼珠子骨碌一转,笑道:“凌霜仙子的师弟。”
王清源了然点头,随后轻咳一声,一边往门口挪去,一边假模假样地说道:“嗯,我出去看看!今日你也练够了,就不必再练。”
王银蛾慢悠悠地跟过去看热闹。
到了门口,却不见那三个人。她心里纳闷,突然听见有人叫她。
“你是谁?怎会出现在莲花九境?”
眺目四望,并没有看见人影。
那个声音继续喊她的名字:“王银蛾——”
王银蛾垂下眼,循着声音的方向摸索着走去。
那是个什么东西,漂浮在莹莹琥珀似的水里。上半身是个漂亮的女子,下半身却是尾巴,很像古籍里记载的鲛人,可是它有着一张巨大的尾鳍,是一种透明的白,可以看见上面蓝紫色血管。
那就暂且叫它为鲛人吧。
鲛人有着一头乌木似的浓密长发,发顶披拂着一张紫色闪烁着银光的纱巾。它正用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自己,嘴里念着她的名字。
“王银蛾,过来。”
王银蛾走了两步,猛然止在门廊下。
“王银蛾,过来。”鲛人继续轻唤。
突然,王银蛾笑了下,余光瞥见鲛人透明的尾鳍如潮水漫上湖岸的草地,一点点向门廊的方向靠近。
“你是什么东西?不告诉我,那我走了。”说着,王银蛾真的掉头就走。
身后响起一声撞击,发出轰然巨响,紧接着响起一声痛苦的哀嚎。
王银蛾转身,脸色冷漠。
天幕上迅疾飘来几抹流光。
“怎么回事?”
“啊,它怎么出来了!”
“这里有个人!”
“你,你是——”
“哦,我知道,是今日来的客人。你怎么被这玩意蛊惑到这偏僻地儿?”
来的是几个看守宫殿的仙子,霞衣飘飘,身如轻烟细柳。
“我听见它叫我,就过来了。”
“啊——”其中一个露出些微古怪的神色。
她正要询问理由,那仙子却避瘟疫似的躲开了她,眼里倏忽闪过一抹不屑。
王银蛾读懂她的意思,暗自咬紧了牙关,面上却仍是带着笑。
这事不知怎样传入风凌霜几人的耳朵。在梁月庭住的寝殿外遇见时,风凌霜也用一种古怪的目光打量她。
终于,她忍不住问道:“你这样看我做什么?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一个个的,作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恶心谁呢!和那东西打过交道,就得了瘟疫是吗?这一路过来,她已经遭受了许多仙子的白眼了。
风凌霜面上很快闪过一丝羞愧,随后恢复冷淡,解释道:“那是一种上古的妖怪,迷迭兽,喜以恶念和欲望为食。”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