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元节后京中空穴来风掀起了一阵流言蜚语,将曜王与外弟林行止相比,高下立判曜王除了身份竟样样不如身份低微外弟。
谢矜也知流言定是有心人故意为之,可他心中难受郁闷忍不住不去在意这些流言蜚语,他不似林行止那样坚强对流言可置之不理。想到这一股压不住的怒火冲了上来。若不是林行止在京中招摇过市,他又怎会被人当成笑话一般。现就连府中的婢子似都带异样眼光看着他。
沈白微也听闻此流言本想来宽慰谢矜,刚走过来便见几个婢女跪着石子膝裙处渗着血迹浑身发抖。她皱了皱眉对谢矜说:“四郎,让她们起来吧,想必她们定已知错了。”
谢矜未直面回话,但还是摆了摆手示意几人快滚。他现只觉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想跟沈白微倾诉他心中种种无奈。可又担心她那般高傲若知晓他这般懦弱只怕更加瞧不起他。顿时感觉无处诉说。
沈白微走至谢矜面前抬头见他侧着头满脸难过无奈。她虽不喜谢矜,但总觉得谢矜时常像阿南一般像个长不大的小孩,需别人安慰。她还是伸出手抱住谢矜轻抚他的后背,将头靠在他肩头。轻声说:“谢矜,你在我这里,不用与任何人相比。”
谢矜错愕了下又紧紧回抱住沈白微,闭着眼哽咽划落了滴泪笑着。还好她在。
东市
谢矜因沈白微安慰心情也舒畅起来想寻一个特别的礼物送于她。便带着几个侍卫来东市。
谢矜四处看着,忽见一首饰邸店门口摆着一玛瑙吊坠。拿起细看颜色纯正,纹理分布清晰,质地细腻。
“这位郎君倒真识货,手上这块玛瑙吊坠来自西域。”曹嘉雪狡黠一笑继续说:“郎君,看来我们倒真有缘又见面了。”
“曹娘子?”谢矜愣了愣见店家竟是曹嘉雪。
曹嘉雪快速拨动算盘笑眯眯地说:“和郎君也算是熟人了,你要买的话给你少点。还不知郎君怎么称呼呢?”
谢矜想了想随口说道:“双木林。”
“最近京中也有位林郎君尽人皆知呢。”曹嘉雪想了想无意道。
谢矜顿时收敛了神色问:“那你如何看京中近来的风言风语?”
曹嘉雪认真地看着谢矜说:“都说是风言风语了,干嘛要当真呢。不过这对曜王可实在是不公平,谁都知那林郎君如何聪慧潇洒,换太子、逸王等与之相比不依旧不如那林郎君。但不知谁这般故意将同流林家血的曜王拉出来相比。”
谢矜喜出望外,虽只是无意的一番话,替曜王觉不公平。这还是第一个说出他心中之声的人。
曹嘉雪疑惑地看着谢矜,伸手在其面前挥了下问:林郎君,莫不是我说错话了?”
谢矜心情大好对曹嘉雪说:“无事,这玛瑙帮我装起来。”
不远处林甫正跟王奏因一起牵涉兵部侍郎夫人的抢劫案在周围邸店询问。林甫余光看见谢矜与那店家小娘子说说笑笑,因近来忽起的流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忽然间一行人骑马持着弯刀往谢矜冲来,顿时一阵刀光剑影。混乱中,曹嘉雪为护谢矜被划伤背部。那行人见不敌抓起玛瑙及几串水晶吊坠便疾行往春明门去。
林甫觉得甚是古怪,看了眼谢矜正惊慌失措抱着受伤的店家小娘子。便让王奏将人带去医馆。说罢便快马追去。
林甫一路追出城外已不见踪影,只见玛瑙吊坠已被丢至地上。林甫环视了下四周猜想几人应躲在林中,故意下马将玛瑙吊坠收进衣襟中。果然那一行人从林中冲出持弯刀飞身砍向林甫。马嘶人吼,林甫迅速抽出腰间的长刀侧身一闪,刀影如织,刀刃斩在了坚硬的弯刀上,发出了阵阵的哧剌声,一道道划过的寒光。
这时金吾卫赶来,那行人竟不做抵抗都服毒自尽了。
林甫看着地上尸体沉思,这行人身手分明同太子追杀逸王的那伙人差不多,刚在东市分明一刀便可将曜王毙命。却假装盗贼只是砍伤了曜王身边那小娘子。想到此不禁觉得好笑,那小娘子假装不知曜王身份,遇到贼人非但不躲开却只身为曜王挡刀。是料定这伙人定不会下死手吗。可这样做目的是什么?是为了使苦肉计将那小娘子安插到曜王身边吗?应绝不会如此简单…他定是最近太忙忽略了什么地方…
谢羡与谢檀坐于归林居饮酒。只这层仅他二人。
谢檀往窗外望去,半个长安城都尽收眼底。笑着对谢羡说:“七郎,当真寻了个好位子,坐于此处饮酒似更醇香了些。”
谢羡淡然一笑道:“阿兄,今日如此欢喜若多饮些酒,阿嫂想必不会怪罪于我吧。”
谢檀将手中玉杯一饮而尽,对谢檀说:“阿桐倒不会怪罪于你,待我酒醒可免不了一顿数落。等你过些时日娶妻了便知了。”
谢羡面色平淡地说:“阿兄与阿嫂两情相悦自是琴瑟调和。卫小娘子于我心中仅似阿妹一般,又如何举案齐眉…”
谢檀沉默不语了片刻,对谢羡说:“阿兄知你…但就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