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直往公子身边凑,还给公子倒酒,送去嘴边呢!”
昭宁笑眯眯地看向沈轻晏,“你们铁面司的人在一处,玩儿得挺不羁啊。那姑娘唱曲儿好听么?”
“大概还成,许多人叫好。”沈轻晏很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他们伏案许久,难免想松快松快,不过我很少同他们一起吃喝,那天也是略坐坐就走了。”
“略坐坐,也能让人把酒送到嘴边?”
沈轻晏有些奇怪的得意感,只是轻轻一咳掩饰住,“你放心,我避开了,一则我不喝酒,二则……她不是你。”
问剑就差给自家公子比一个大拇指,这恰到好处而又情意绵绵的话,是个女子都要神魂颠倒!
然而昭宁高高兴兴起身,风风火火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招呼,“碧琴绯月,快快让人传话,马车不用卸了,咱们今天去风味楼,听说那里有美人唱曲儿,还会把酒送到嘴边喂给你喝!”
碧琴甚是惊讶,绯月的声音则遥遥传来,“喂酒?这可是比宫里头服侍得还好,公主要不要换身衣裳?或者扮做公子哥儿……”
“不用……这样挺好……总不能女子去她就不肯投怀送抱了吧……”
对话声越来越远,直至完全听不见,沈轻晏隐隐藏着点怒气,看向问剑。
问剑知道大事不妙,拱手就说“属下告退”,沈轻晏却说:“跑什么。”
“属下怕公子迁怒……”
“去牵马。”
“公子?”
“风味楼的菜尚可,你难道不想去吃?”
问剑一拍脑门,“是,是,属下可太馋那一口了,这就去备马。”
马车为了稳当,行起来比直接骑马慢得多,等昭宁到了风味楼,已有小二等在门前,看到后就迎上来,那腰弯的,脸几乎要贴地上,“公主肯赏脸,小店当真是蓬荜生辉,已有贵人在二楼雅间等着,小人这就带您上去。”
推开门,昭宁看到沈轻晏,惊得半晌合不拢嘴。
“你……我来的是风味楼吧?”后面那句,却是问碧琴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气鼓鼓地过去坐在沈轻晏旁边,无视他倒给自己的茶,说:“怎么出来用饭也要跟着呀,你是不是太闲了。”
“是闲。”
言简意赅的回答,反倒让昭宁多了几分愧疚,说到底,人家这么闲,还不是因为自己的事儿。
她默默拿起茶盏饮了一口,小声问:“不知今天有什么菜?要不要让小二过来报报菜名?”
沈轻晏道:“我已让人报过,择了些你平日里喜欢吃的。”
“可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一起用膳的时候,看你哪道菜夹得多,也不难猜。”顿了顿,他又问,“你从未观察过我?昭宁,我喜欢吃什么菜?”
用膳这么要紧的事,哪里还有空闲去考虑别的,可人家一心一意为自己,自己却不能张口说出人家喜欢什么,昭宁平白觉得,又矮上一截儿了。
好在沈轻晏并没想要个答案,不一会儿有唱曲儿的女子进来,见到里头坐的是一对儿夫妇,愣了愣,拢了拢身上薄纱的外裳,规规矩矩行礼,“流莺见过二位贵人,不知贵人们想听什么,这京城里时兴的曲子,流莺都会唱。”
一把声音婉转妩媚,昭宁喜欢极了,不过还是指了指她的衣裳问:“你不冷么?”
流莺怔了下,才道:“回贵人话,冷是冷的,只是也习惯了。”
昭宁让碧琴去马车上拿了一身替换的衣裳,让流莺穿在外头,才择了个唱两情缱绻的曲子,一时间雅间里回荡着柔婉的歌喉,昭宁认认真真听着。
沈轻晏一开始还听两句,后来不自觉地看向身边的妻子。
她的所作所为,总是能敲在自己的心坎上,如果早些认识她……
不,还是不要太早,如今自己有能力护住身边的人,才配得上这样好的昭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