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姬禾觉得身上仿佛有很多小虫子在爬来爬去,留下一串酥麻,很想去抓去挠。
偏偏她被红绸缚手,行动不便。
她没有放弃挣扎,两只手腕不断扭动,腕间的玉镯偶尔敲击在床头板上,发出叮当轻响。
每当她有挣脱绳结的迹象,在她敏感地方撩拨的赵翦,像是头顶长了眼睛,总会适时立刻折返,压上她的双臂,再将松动的红绸带重新缠绕,重新打过另外一种结。
然后将发带的另一头再度牢牢拴在床头,桎梏着她的动作。
她的双腿得了自由,趁着这点空隙,姬禾抬起腿想把他踹下去。
然而赵翦一早就预判了她的想法,先一步将长腿一横,紧紧制压着她的腿,让她动弹不得,功亏一篑。
姬禾又羞又气,脸上都气出了红晕,身上也起了一层粉扑扑的薄雾。但是任凭赵翦他如何点火,她始终都咬着唇,不叫一声。
赵翦偶尔抬起头,湿润的薄唇张合,认真地问她:“阿禾,我伺候的好吗?”
“解——开——”姬禾艰难地咬牙,只回他这两个完整的字。如她所愿,这一次也没有发出令自己不耻的其他声音。
“都这样了,还能这样理智,看来我伺候的还不够好。”赵翦自问自答,一张水光潋滟的唇又张开,柔声对她道,“阿禾,你若觉得快活了,便告诉我,届时我再给你解开。”
赵翦紧紧捏住她的腿骨,继续埋头苦干,手中变着花样揉捻抚弄,极致耐心地要等她到快活的那一刻。
奇异的感觉铺天盖地蔓延开来,姬禾时而如同被抛上云端,时而若被从高处坠下,沉浮之间,她浑身绷得厉害。
霎时间,身体内仿佛窜过无数的闪电,要将她焚烧殆尽。
不知过了多久,姬禾只感觉一阵白色的烟花,在脑中轰然炸开。
她抖动着身躯,眼神迷离,唇畔无意识地溢出一丝轻吟。
终于等到她的情动,赵翦满意地抬起头。
他拿起旁边她除下来的贴身小衣,慢条斯理地擦拭干净脸和手指,一边欣赏着她此刻露涩花娇的醉人风姿。嘴角含着欢愉的笑,声音晦暗沙哑:“阿禾,你快活完了,接着该换我快活了。”
……
帷幔轻曳,烛光闪烁。
室内情浪涌动,恩爱不绝。
*
叶槿好几天去登门,都没有见到姬禾。
稚辛站在檐下告诉她,姬禾是因为脸上起了疹子,吹不得风,所以不便出门。
叶槿听后略怀担忧,近日正是春风解冻的料峭时节,倒是一点也不比冬日的风小。
她连忙问严不严重,可有让太医看过,接着又说了好些关心的话。
稚辛按照事先姬禾的交代,一一作答,滴水不漏。
等到目送叶槿离开,稚辛才推门入内,将之告诉姬禾。
姬禾点点头,道知道了。
她闭门不出好几天,天天窝在室内独处。
哪里是什么脸上起疹子,而是那天夜里,她被赵翦那个混蛋折腾了半宿。
该死的混蛋,硬要逼她说出‘快活’两个字,将她的手腕绑了半宿,害她挣扎了半宿,手腕手臂都是勒痕。
不仅如此,她的脖子锁骨也惨遭沦陷,特别是脖子这个重灾区,衣领都挡不住。
她用了膏药,那些青紫瘢痕,三四天都消不下去。
今日已是第四天了,她脖子上的痕迹倒是好的差不多了,唯独腕间,还有纵横交错的几道浅色瘢印,依旧看得出来,原本红绳缠绕的路线。
为了避免白日里一起做女红会被叶槿看见,羞于启齿,姬禾干脆不出门,随意寻了个借口让稚辛转达。
想到这里,她气得重重放下手中的书简,将赵翦那个混蛋,在心里又骂了一百遍。
*
远在王宫的赵翦,忽然打了个喷嚏。
惊得身旁伺候笔墨的小内侍,连忙跪下:“殿下有何吩咐?”
赵翦挥挥手,让他起来。
隔了没多久,他又打了个喷嚏。
赵翦没当回事,继续处理公务。
小内侍偷偷打量了一眼主子,鼓起勇气劝道:“太子,近来春寒料峭,易伤风寒,您日理万机,公务繁忙,辛劳得很,不如宣召太医给您瞧瞧?”
赵翦头也不抬,“不必多事,孤好得很。”
主子有令,听着便是,小内侍应是,安安分分站在一旁。
他留意到,一上午过去,励精图治的太子殿下,一共打了十来下喷嚏。
但当事人全然不当回事,手里眼里一刻特不停息,浑然忘我地处理政务。
俄而,殿外,有东宫的内侍主事前来禀告一事。
这种时候,除非天塌下来,不然没人会打扰太子的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