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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 / 2)

陆怀海也平静地看了谢苗儿一眼。

见状,谢苗儿一哂。

果然是经历的荒唐事情太多,让她更异想天开了。方才她竟有一瞬在想,张端之死,会不会是陆怀海替她出气报仇。

怎么可能呢?他们才认识月余。

她摇了摇脑袋,把不切实际的想法丢开来,同文英恨恨地道:“那种坏坯,指不定就是在哪得罪了人,被盯上了。”

文英本来不想把坊中的传闻告诉这个邻家小妹,因为在她的印象里,谢苗儿还是个跟在她屁股后面叫二姐的小丫头,可她又一想,谢苗儿如今也算嫁人了,便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些,拉着她的小臂说:“我听人说了,那姓张的是死于马上风。”

谢苗儿不懂就问:“什么是马上风?”

她语气天真,用正常说话的声音把“马上风”三个字堂而皇之地宣之于口。

文英登时就去捂她的嘴,左右张望了一圈,见没有人看她们才舒了口气。

后面杵着的陆怀海也险些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小声些!”文英忙道。

谢苗儿没明白自己说了什么东西,挣开她的手,茫然问道:“是骑马摔死了吗?”

陆怀海轻咳一声,替她们转移了马上风的尴尬话题,出声提醒道:”时辰不早了。”

谢苗儿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是要去看谢家布坊,便同文英道:“二姐姐,你还有旁的事情吗?”

“我是没有什么事情,不过前两天你的继母从乡下复信,既然遇见了你,我就不用再上陆府捎信,直接说与你听吧。”

“她说什么?”

“没别的,就是想让你把他们从乡下接回来。”文英说。

在谢苗儿回话之前,陆怀海忽然向前两步,强硬地替她作答:“先不必了,过段时间再议。”

文英本就害怕官宦子弟,眼下更是畏惧他的气势,闻言没敢多说,只讷讷道:“好,那我同他们说去。苗儿,你们忙去吧。你……要好好的。”

两人同她别过后,谢苗儿问陆怀海:“为什么呢?”

她不觉得陆怀海会害她,介意她的家人回城,定是有旁的原因。

她是刨根问底的性子,是以陆怀海道:“张端死了,他家中蛮横,定会不依不饶,你家同他有过节,避避风头为好。”

张端的死出乎陆怀海的意料,按他原本的打算,一次就摁死一是便宜了他,二来也过于惹人注意引火烧身,可眼下他既然死了,也只能如此应对。

而且她家人暂缓回城,也正好合了老夫人所言,让她先不要和家中碰面。

听了陆怀海的解释,谢苗儿觉得很有道理,点了点头,诚恳道:“我方才没想太多,小少爷,还是你想得周全。”

被夸了,陆怀海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而谢苗儿仿若不经意般,顺便问了一句:“布坊的契书,是从何处得来的呀?”

陆怀海没看她,他正在同车马行的小二租马车,随口一答:“买来的。张端好赌,赌输了转手。”

这样啊……谢苗儿没再说话,静悄悄地跟在他身后。

小二殷勤套马,谢苗儿才发觉陆怀海没有叫车夫,而是自己充当了车夫的角色。

她迟疑了一会儿,坐进了车厢。车帘没有放下,她能看见陆怀海坐在车架上。

他手里牵着缰绳,随意支着条腿。

——陆怀海不爱坐马车,觉得憋气,若非带着谢苗儿,其实他更爱骑马。这还是他头回给人赶车,陆怀海轻笑。

沿途景象从他的身侧飞快地穿梭而过,恍然间,他的背影在谢苗儿眼中彻底融入了这个朝代,一路向前。

她捏了捏拳头。

——

西城里巷子多,就像枝干的分叉,谢家的布坊就坐落于一处小巷中。

这里纺布、制染料的作坊很多,谢家布坊在这里算是比较大的了。

布坊的管事姓程,叫程远道,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从前的时候谢爹主要管着账目和来往材料、布匹的销路,作坊里的琐事都是由程远道来管。

忽见谢苗儿和一个年轻男子来到这里,程远道一愣,随即迎了上来。

他同谢苗儿打了个招呼,闪着精光的眼睛微眯,扫了陆怀海一眼,道:“陆小爷。”

被认出来,陆怀海不意外,他点点头算作听见了,没有在谢苗儿开口前说什么。

谢苗儿从前见过这个叔叔,她不多寒暄,单刀直入:“之前谢家出了变故,不过如今我已经重新拿到了契书,日后还是得继续麻烦程叔叔你。”

程远道不是蠢人,三言两语便听懂了,他暗忖,谢家小姐嫁进陆家做妾,如今看来倒不是坏事,至少……

他又瞄了陆怀海一眼。至少,布坊也算有了靠山。

程远道说:“唉,你爹的事情,我后来才晓得,我只是个做事的,也没有什么办法,后面想来后悔得很。”

谢苗儿不懂人情世故,但是她不傻,听了这不知几分真情几分假意的客套话,只微微一笑,道:“程叔叔有这份心,我爹泉下有知也会欣慰的。”

两人复又交谈几句,见她不似他从前印象中那般稚嫩,程远道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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