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玫瑰一个不是亲人的亲人,两人感情胜似亲姐妹。凡事有她在一旁撑住,我都不曾怕过。”
“我知道,玫瑰时常和我说,如果没有了你,她也不知道如何可以过下去。你在她心目中地位高过我。”家威无可奈何地说。
“你不必嫉妒,她不会打算和我象你和她一样过一世。”我看看家威,他耸耸肩膀。
“我们曾经共同拥有一条漂亮的浅紫色裙子轮着穿,那个时候有条漂亮的裙子很不容易,不似现在的女孩子有一柜子漂亮的衣服,每日不同更换,一周都不会重复。”我说。
刚出来的时候我们合租一套房,晚上我若是下班回得晚,走到楼下的时候一定能看到玫瑰给我留房间的灯。周末的时候一起逛街,回到住处已是半夜,两人把买到的时装轮流试穿,一直闹到半夜。白日在办公室里受老板的气,晚上回家的时候相互倒苦水,直到痛快为止。
那真是段愉快的光阴,直至后来玫瑰搬到医院附近的地方,因为她需要时常加班。
“络络,我不会一世都做护士。”玫瑰向我发誓。她开始没命地读书,不断地考试,一级一级往上走。那时她是个小小的护士,我也不过是个小小的秘书。
我开始在车上絮絮叨叨说着自己和玫瑰的故事,一直到我的声音缓缓低沉下去,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靠在家威的肩膀上昏睡过去。
一路颠簸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到了麒麟山的路口。家威唤醒我,我们下车。
“是现在进去还是等明天?”我望望山路,又望望家威。
“你不必进去,看旁边有小商店尚未打烊,你在那里等我。等我进去找到玫瑰,一起出来接你回去。”家威拍拍我的肩膀。
“吓,你想自己单独行动?若是你自己进去,我也就连这个路口也不必和你一起进来。”我说。
“多个人还要分心照顾。”家威说。
“你应当这样想,多个人多份力量,至少我可给你壮胆。”我坚持。
“络络,你的脾气和玫瑰如出一辙。”家威叹气。
“只因我们在同样的环境长大。”我笑笑。
最后家威只好同意我一同进山。我们一脚深一脚浅地按照之前玫瑰的同事指点的方向向山里进军。幸好只有唯一一条路可走。我们走的正是玫瑰走的路。
天渐渐黑。我开始焦急。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到玫瑰。她是摔跤滑到路边的坎沟里,还是莽撞地迷走到另外的一条小道?
“如果她滑到路边的坎沟,应该会爬得上来,你看,这两旁的坎沟不深。”家威打开手电筒,照着两边的路况。
我抓紧家威的衣袖。在城市里我可装大胆,不畏嘴角奸诈的老板,不怕小人背后告我的状,亦不忧今日离开进帐可供开支的公司而明日需重整旗装另寻他路。
我害怕前方无法预料的境况。人类果然是群居动物,离开群居的环境,即时变得胆小如鼠,也许还不如鼠。
家威安慰我:“不怕,这里没有野兽,如果有,医院不会安排人走此路。”
“你可知我如何认识玫瑰?”家威见我仍提心吊胆,便转移话题。
“不知,我从未问过玫瑰。”我老老实实回答。
奇怪,即便是情同姐妹,但是竟然没有问这样八卦的问题。她只是告诉我,在朋友筵席上认识家威,或许经常听她认识太多的人,所以没有留意。
“我自认尚算出众,事业有成,所以想挑女友定要挑个出色的,身材相貌工作样样要好,才对得起我自己。”家威说,脚下的步伐却没有停下。
“我对玫瑰可谓一见钟情,看她1米七二的身高,身材高挑,漂亮大方,待人得体,亦是医院的妇科主刀医生,想必梦中情人就是如此。所以朋友聚会上看到她,拼了命去追。”
初识我不清楚,后来我却是知道的。他每周送两次花,不多不少。很多男士不屑这样的老土方式,殊不知女人再心高气傲,却不会和盛开的鲜花过不去。鲜花有如绽放的生命,谁会拒绝?
玫瑰那时不是没人追的,甚至经常有人电话打到我这里,让我头痛不已。我时时投诉玫瑰:“若是再有人半夜喝醉酒电话找我诉关于你的衷肠,我一定报警,或是报120,让医院去处理他。”
玫瑰亦无可奈何:“我已经提醒每位绅士。”
“你自己约会就好,不要平白无故连累到我。”
也有人送花,送的都是一束一束的花束,玫瑰住处摆满花。
“你可以开个花铺卖花当第二职业。”我笑她。
“若真有时间,这是个不错的建议,可惜我没时间。”她当真叹气。
家威送的却是一盆一盆的植物,香水玫瑰,非洲菊,太阳花,大丽菊……很多我都叫不出名字。后来才知道是家威自己种的。这些花盆将玫瑰家的阳台铺得满满的,楼下的阿婶们经常站在楼前的空地仰望并羡慕不已。
玫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