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再聚集下去一年级都要吸引过来了,谷地仁花只好叮嘱影山如果坂之下商店关门一定要先回来,不准擅自迷路,才准许他出门。
在日向“影山到底要买什么”的疑问中,她坐回被褥,等下还得和缘下队长核对社团经费。
一扭头,看见原野绿和时田空聊起了V联赛。
“原!野!绿!”
她发出了作为学姐最严格的声音。
*
幸好坂之下商店没关门,影山真不确定自己还记不记得去年跑腿的路线。
“你是系心排球部的学生吧。”
前台老板娘是乌养系心教练的妈妈,乐呵呵往他手里塞了几根蛋白棒:“练习加油哦。”
提着塑料袋,影山加快脚步,回晚了要打扫澡堂的一年级生会很为难。
他一路慢跑回旅店,原野绿坐在玄关。
住宿房间都在二楼,一楼只开了暗淡的应急灯,手机屏幕的亮光打在她脸上。
是日向看到绝对会喊着“有鬼啊”逃跑的造型。
肯定是谷地仁花按着她加的衣服,坐着都显得有些臃肿。
“三年级刚刚洗完。”原野绿说,意思是影山还能赶上二年级使用澡堂。
“哦。”影山把塑料袋递给她,交接的瞬间手指尖擦过。
总算不凉了。
结果原野绿抓住他的手。
“飞雄。”
手机屏幕熄灭了,他们在黑暗中对视。
“谢谢。”
原野绿借着他的手起身,隔着塑料袋,掌心相贴。
影山从不在手指上缠胶带,那会影响指尖触球的手感。
原野绿学他,小学还会比赛谁能做更多个手指俯卧撑。
升上国中后,他们就不会再比了,性别不同产生的差距变大,国中在不同学校,他对着及川彻的球技照猫画瓢,原野绿和深川晴又做队员又做教练。
再次牵住这只手的时候,影山才意识到,小孩子的牵手和男女生的牵手是不同的。
女生的手皮肤更细腻,掌心更柔软,和一松懈就会被判持球或连击的排球不同,可以完整地包住,想握多久握多久。
这只手没有再坚持高强度的传球练习,原先的茧子会逐渐消失,不再是运动员的手。
但是,有什么关系呢?
掌心传来的温度不会改变,指尖摸到的触感不会改变。
原野绿就是原野绿,看比赛的时候会两眼放光,想到喜欢的选手会捧着脸偷笑,支持的球队发挥不好会撅起嘴郁闷。
接过他买回来的暖宝宝,会认真地说“谢谢”。
影山美羽曾经说:“飞雄眼里大概只有排球和人类的分类吧。”
他认为姐姐太夸张了,队友、家人、老师、同学,这样的分类他还是会区别的。
那么原野绿要放在哪个分类?
和影山美羽不同,不是家人;和日向翔阳不同,不是队友;和谷地仁花不同,不是朋友。
月岛萤的性格在他看来实在不是好相处的类型,但山口忠还是维持了那么多年关系极好的幼驯染。
影山断定,山口在这方面比自己更有经验。
“有什么疑问一定要问出来”,更有经验的山口是这样告诫的。
所以他开口:“绿,”
——你是我的什么人?
“小绿、仁花学姐叫你——”
走廊的灯突然被打开了,甲本奏太按着开关。
“飞雄学长回来啦!”他说,“翔阳学长他们正在用澡堂。”
塑料袋完全落到了原野绿手里,她催促影山:“飞雄快点去吧。”
总不能拖延到一年级洗澡,同级生不知为何都有些怕自家幼驯染,原野绿还是懂察言观色的。
“……”
影山没有做声,不过还是迅速换下鞋离开了。
等人走远,甲本才有些惊奇的凑过来:“小绿。”
他放低声音,仿佛自己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你和飞雄学长在交往吗?”
原野绿神奇地看他。
甲本同学、难道观察力和小晴是一个等级?
她想了想,回答:“还没有。”
只是这回她的判断并不正确,甲本奏太不像深川晴一样能立刻揪住“还”的含义,他把这当成普通的否定回答,像所有没八卦到同学感情关系的人一样叹气:“猜错了啊。”
“仁花学姐找我什么事?”
“好像是说明天社办要大扫除,啊,我和小空都会来帮忙。”
爬上二楼。
“小绿和飞雄学长真的没有交往吗?”
“真的没有。”
原野绿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