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性使然,在父亲和母亲苦苦哀求也无法保全两个孩子的情况下,母亲短暂地达到了完傀的境界,她对全村人进行了洗脑,让所有傀在看到你们时,根本区分不出你们长得是否相像。”
“而且,父亲为孩子留下了做不完的解密机关,那些机关里,隐藏了这一真相,这就是哥哥从小就喜欢解锁各种机关,又乐此不疲还知道得比你多的原因。”
“而后,哥哥继续利用母亲当年布下的局,成功识别出非傀的人,并将他们一一猎杀……”
“谁允许你这么说我的家人!!!”
师古突然掐住洛林的脖子,手臂上青筋毕露,几乎瞬间,洛林脖颈和脸上的血管全都突起,眼看着脸就变作绛紫色。
可是,洛林竟然并不反抗,只是笑。
笑到最后,是师古先自松开了手臂,颓然坐下。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师古问,“我解开了所有的机关也没有找到这些事情的答案……”
“我承袭了上一任完傀的记忆,虽然不是全部,也还在融合,但……”
“可是!”师古不明白,“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只有我活下来?我什么都不懂……”
“不,师古,”洛林的语气里有了一些不属于他的深沉,“你什么都懂,也都记得,你只是因为有一个好哥哥,就把本该记着的东西都暂时忘了。你的哥哥也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才用自己的死成全了你。”
“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是师古第一次直面哥哥的问题。
“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只有你可以,他也不行。”
“什么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值得搭上这么多条命?!!!”
师古情绪再度有些失控。
洛林静静看着他,许久才道:“好好想想吧,他早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那些事情就在你的记忆里,你迟早会想起来的。”
“他曾经委托我存放过一个箱子,”沐云适时说话,“他说过,有朝一日如果需要,请我交给另一个他。”
“那是什么?”师古犹如抓到救命稻草。
“我不知道,我没打开过,不过,”沐云道,“你们要是聊得差不多了,秦川准备了一上午,说要请大家吃饭……”
话音刚落,门外烟尘滚滚,是黄狗带着奶汪集体跑路了。
因为,锅盖还未掀开,一股混合而且诡异的味道已经在空气中扩散,闻得人有些发懵,以至于大脑和嘴巴一时之间竟然都有些卡顿,无法准确定义和形容这股味道……
“我需要禁食,”洛林轻轻盖好棉被,躺得乖巧,“至少三天。”
“巧了,”秦川已经将一整锅东西连锅端了进来,“你正好睡了三天,禁食完成!”
“你呢?”灰头土脸,满身烟火里,问的是师古。
“我……”师古挠挠头,“有个机关……”
“不急不急!吃了再去!”说罢,已经在他手里按了碗筷,碗筷是小冬端来的。
“我呢?”沐云卷起袖子,主动上前,很给面子。
“你?”秦川勾唇,“该做的做完了?”
闻声,沐云顿时哑火,拿起一只在灶膛中烤熟的红薯,懊恼地出了门。
眼神和遗憾之真挚,一瞬间让师古和洛林合理怀疑,锅里的东西味儿虽然不大友好,但吃起来难说是另一种境界,于是,抵触情绪一下子少了不少。
可是,这世上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惊喜,而且更多的惊喜还往往在于,你以为它不过如此,但实际上,它还能再给你一个暴击!
秦川的料理就是如此,吃起来比闻起来还要可怕万倍。
以至于,洛林本来好得差不多了,又多在床上躺了两天。
而师古还好,只是因为脸太绿,状态有些差,于是,最后一个机关也足足解了两天而已。
出了这么一个插曲,两天后,众人齐齐聚在村口,离开此地的决心史无前例地统一和高涨。
只是,机关阵法已经变动,他们错过了出村的时间,如今再走,不知又要遇到什么。
不过,看沐云和秦川老神在在,师古和洛林有理由相信,在这段时间里,二人也没闲着,必定早就研究出了出村的路。
黄狗带着奶汪和村里的一群鸡鸭来送,小冬肩上用布兜挂着南瓜和红薯,整个人沉甸甸地缀在一旁,不知该往何方。
除此之外,其他人依旧保持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规律,好像并不在意众人的去留。
“来,小冬。”秦川招呼小冬过来,然后取下他肩上的布兜。
小冬不肯,那是他攒起来的口粮。
直到师古开口,小冬才乖乖放下,依依不舍的眼神,像被迫割舍年少的欢喜。
众人于是也站在机甲村口,最后一次回望这个与世隔绝仍旧保持着古老生活习惯的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