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桶:“别再让我发现你偷偷使用医院的东西。”
杜夏走后,谢廖沙叹口气躺回病床上,他其实并不着急找到那个女孩的鬼魂,只是女孩所说的话让他非常介意。
“蓝色眼睛吗……”谢廖沙给奥列尔打去了电话,“奥列尔,你和米莉娅回家了吗?”
*
接到谢廖沙的电话时,奥列尔和米莉娅刚刚走出那栋老式居民楼。
天色早已完全黑透,僻静的小道上没有路灯,铃声在一片漆黑中分外刺耳,奥列尔停下脚步:“你是要我说实话惹你生气,还是说假话敷衍你呢?”
“不是吧,奥列尔,你们在什么地方?”
奥列尔抬眼看了看四周:“我说不好,也许在夫基斯克的郊区?”
谢廖沙的语气明显是生气了:“告诉我,米莉娅和你在一起呢吗?你们跑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
奥列尔就知道谢廖沙会是这个态度,他在原地翻了个白眼:“还不是因为我们到你的商店门口时,遇到了一位客人,出于对你负责任态度的了解,我帮你接下了这份工作,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呢。”
谢廖沙深呼吸了几次,终于好歹好说拿出相对平和的态度:“好吧,工作做完了吗?赶紧回家。”
撂下电话,奥列尔招呼米莉娅:“走吧。”
数十分钟以前,奥列尔向薇拉夫人描述了谢妮娅跳楼时的细节,但薇拉夫人听的云里雾里,她并不能很好的理解“意志力”、“精神世界”这样玄而又玄的词汇,她更看重物质世界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
可奥列尔说不出更多具体的东西,他向薇拉夫人含糊地解释了一下,随后便一个人默默地走进了卧室,虚掩上了门。
米莉娅知道,奥列尔是在与谢妮娅交谈,出于某种目的,他似乎并不打算让这段对话被别人听见。
薇拉夫人已经比之前愉悦了租多,她哼着没听过的小曲给米莉娅倒了一杯刚刚沏好的茶水,邀请她一起坐在沙发上寒暄。
“我年轻的时候听说过不少关于夫基斯克灵媒的传说,也许这就是命运吧,当我真的嫁到这里,生了女儿,我的女儿也有那种奇怪的能力。”
她看了眼虚掩着的卧室门:“不过我还是第一次亲眼所见能看见鬼魂的人,你们的生活一定很不寻常。”
米莉娅握着茶杯笑了笑:“习惯了就好了。”
薇拉夫人自顾自地感叹:“我有二十年没见到谢妮娅了,刚刚那一瞬间,我真的感觉到是她在抱着我,那种熟悉的触感,就像谢妮娅小时候我抱着她一样。”
米莉娅愣了一下:“您女儿已经去世二十年了?”
“准确的说是21年。”提起这个,薇拉夫人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我女儿总喜欢搞那些稀奇古怪的蜡烛和草药,我不懂这些东西,有一天她忽然找到我,惊恐地说她闯了祸。”
21年前。
这个时间和夫基斯克曾经的恶魔事件时间太接近了,联想到历史课鲍里斯教授讲的故事,米莉娅很难不去猜测:谢妮娅的死与恶魔有关。
“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任由她接触了这些东西。”薇拉夫人摇着头,“她总说我是一个严厉的家长,可我总觉得,如果我再严厉一些,她就不会出事的。”
米莉娅从絮絮叨叨的薇拉夫人口中将二十一年前的事情听了个大概:
那时的谢妮娅正直叛逆阶段,她不喜欢家里严肃的母亲薇拉,不喜欢学校严厉的老师达拉,于是她和另外四个同样想法的女孩子一起,举行了一场所谓的仪式,然而仪式真的召唤出来了一个他们无法控制的东西,然后,达拉就疯了。
这之后的一年里,其他四个女孩相继离奇死去,谢妮娅和薇拉夫人都吓坏了,她们祈祷着那一刻不要到来,可最后它还是来了。
谢妮娅从自家居民楼的楼顶一跃而下。
正因为有那四个女孩的先例,薇拉夫人才一定要确认谢妮娅并不是自杀。
就算所有人都说她是自己上的楼顶,自己跳下来的。
往事的回忆让薇拉夫人再次低头叹气,但她很快又振作起来:“不管怎样,我今天很开心,我终于感觉我不再是一个人了。”
与此同时,虚掩着门的卧室内,奥列尔静静地看着谢妮娅走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从整理的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使用痕迹的床,到摆满发黄课本的书架,再到衣柜方便立着的落地镜前。
她笑着对奥列尔说:
「这是我的卧室。」
奥列尔有点站立难安,虽然他刚才匆匆进来过一次,但意识到这是一位生前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卧室后,他还是不可避免的羞涩了。
他连进米莉娅的卧室都要敲门,更别提其他的女孩子了。
谢妮娅一点也不见外,她大大方方地让奥列尔坐在她的梳妆桌前面,眨着眼睛问他是不是没谈过恋爱。
奥列尔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