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吃过晚饭,米果抱着纸包舍不得放下,在思考藏在哪里好?
家里有虫子还能看到老鼠,糖最吸引这些偷食的家伙。
“咚咚咚咚!”
“谁来了?”敲门声打断了米果的思绪,扭头望向门外。
米岩起身去开门,看到门口站着不认识的三名岁数不一的男子,心里直犯嘀咕。
“你们找谁?”门只开了半扇,米岩的手抓住门,心里防备着眼前人。
掌柜看得出对方在紧张,开门见山道明来意:“我们是来寻你商量件事,主要是为了买今天你女儿得到的糖。”
“什么?”米岩有听没有懂,买糖买到自己家来了,怪事年年有也不能这么怪吧?看三人的眼神透露出看傻子的神情。
掌柜能有什么办法,事确实是这么个事,总不能直接说是来找对方女儿的,非得被打出去不可。
“能否进去说,这位是大夫,我们并无恶意。”掌柜把自己茶楼管事的身份量出来,希望对方能信。
反复强调糖,观三人神情看不出明堂,又是大白天,有问题可以喊人来,米岩主要是闻到一人身上的药香,半信半疑的开了门,引人进屋。
“爹?”半天不见人进来,坐不住的米果跑出屋,碰到往回走的大人,躲在身后观察进家来的陌生人。
“先瞧病人。”掌柜让大夫走前头,他和小二就不进去了,站门外听声即可。
小二眼尖,看到小丫头的刹那,对其手上拿着的纸包格外感兴趣。
米果跟着爹进屋,看白胡子自称是大夫的人为娘诊脉。
“月子没做好亏下的病根,生育过勤损耗的元气补不足,底子坏了。”大夫尽量用对方能听懂的话说。
米岩听明白了,妻子因产生身体底子毁子,恐难再育。
家里有一个就够了,再多站不住也养不起,米岩老早就想开了,只希望夫人因这事莫落下心病,人活着比什么都强。
“适当的补一补,修养个一年半截,重活就先不要干了。”大夫开了方子递过去。
大夫先行从屋里出来,朝掌柜点了点头,表示人还有得救,没到油尽灯枯的地步。
米岩在屋里宽慰了妻子几句,让妻子歇了,有什么事等送走了客人再说。
出了门引客人到堂屋坐,他去拎茶水来,给每个人都倒上,米岩放下茶壶拉过身后藏着的女儿。
“劳烦给果儿瞧瞧,咳了两个月了,依旧不大见好。”米岩又把今天抓的药拿给大夫看。
“我已经不咳了。”嘴上说着,米果在爹的眼神逼视下,乖乖的伸出手让大夫诊脉。
确实不咳了,米果不是在宽慰爹,从到家就没咳过,不对是回家的路上就没有再咳了。
“还好,不是啥大毛病。”小问题,大夫写了温补的方子,主要还是吃的不好身体虚。
掌柜一个眼神递过来,小二了然的请大夫出屋,一起到马车上等着,重要的事自然不能让第三个人知晓。
重新提及姜糖的事,掌柜盯着小丫头手里的纸包,“这东西对你们而言是金子,很容易遭祸,我呢有意买下来,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掌柜把利弊得失说得很细,希望能够达成这笔交意。
米果听着,抓紧手中的纸包,藏到了爹身后,探头瞪着要抢她糖的人。
糖也要抢,又不是买不起,哪有这样的人!
米果才不要听对面的人说骗人的话,一包糖能值五百两,吹牛皮都不打草稿。
掌柜再接再厉道:“银子也是祸根之一,我的意思是你家的丫头有习武的天分,可以着重培养,女儿家长大之后可以自力更生。”
为了能让父女二人相信,拿出二两银子徒手捏成扁片,以示自己会武功,绝对是有的放矢,习武的料子打眼前过绝对瞧不错。
眼前的一切即真实又不真实,米岩整个人恍恍惚惚的,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女儿能习武是好事,能读书更是天大的好事,还给他找份能养家的活计,就为了得到一包算不上多值钱的糖?
一定有其他原因使得对方如此的重视,即舍得花大力气上门商谈,糖的作用可见不一般。
米岩是个知足之人,不会被对方给出的条件冲昏头,糖在对方眼里是重要的,女儿习武之后是不是也一样需要?
还有,米岩最为担心的一点是,对方若是个笑面虎,当面一套背后又一套,控制住女儿为其所用,哪天利用完了痛下杀手也有可能。
不对,现在就身处在危险当中,米岩脸色微变,倘若对方的所有说辞仅仅是缓兵之计,等拿到了糖之后,再做掉他们一家不是没可能。
眼下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架在火上烤的滋味米岩头一次尝到,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掌柜一眼看出对面之人忐忑不安的神情下引发的猜疑,于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