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层左侧舱室,其他舱室都堆放着怕受潮的货物。
“呼,吓死我了,不在同一层太好了。”陆献站在江唯的门外,拍着胸口感叹。
铺好被褥江唯拎着空水壶往外走,“你屋里有水?”
别人那里他不清楚,自己这边水壶是空的。
“没看,你等等我,一块去。”陆献回去拿自己的水壶。
江唯走到隔壁敲了敲门,“一块打水去?”瞥了眼挨过来的屋,师兄有下人照顾应该不去。
“进,我自己烧。”李成在换新的被褥,旧的抱到空椅子上放好,炉子里丢团火,水壶里放块寒冰,搁炉子上烧。
“那行,你忙,我和陆献去。”门外站着的江唯看到走过来的人,指了指楼下一块下去。
自木梯下到甲板上,江唯问船员哪里能打开水,迎面走来师兄的小厮。
“没有热水,还在烧。”张言拎着空壶走到木梯口,瞧见同样像是去打水的两人。
“烧井水另外的价钱,河水即使烧开后也有股泥腥味。”张言将了解到的情况跟两人一说,自顾上楼去。
“水也要钱真够抠的。”陆献远远看到从屋里出来的冯计,侧过身去眼不见心不烦。
“等着?”陆献问江唯,水什么时候烧开没个准话。
江唯寻思片刻道:“回去找李成要一壶算了。”说着上楼去。
“李成那儿有?”陆献有听没有懂,等等的事为何去问李成要水?
未得到解释的陆献停下,没跟着江唯去,已经占了一次便宜,为一壶水再去,脸皮没地方搁。
去船工所指的厨房外等着,烧开第一时间打上一壶,陆献尽量避着冯计走。
从主子屋里放下水壶出来的张言,一眼看到走过来的江公子,以为是来找主子的,正要转身通报,谁知人去了隔壁。微张的嘴闭上,嘴边的话咽下。
江唯敲了敲门道:“借壶水。”说着进了屋。
“呜呜!”水开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李成指了指炉子上的水壶道:“拿去用。”
江唯闻到烤包子的味了,一想到炉子里贴着热乎的包子,想起自己没吃完的那一份,水也不装了,放下手里的水壶去拿包子过来。
熟门熟路的找个矮凳子搁炉子边上,江唯拿了桌上的木盘和筷子,拎下开了的水壶搁桌上,坐下来从炉子里挑包子,把他吃剩下的六个包子往炉子里贴。
都粘上了,江唯拿着筷子起身来到桌边,这才把壶里的开水倒进他拿来的壶里,开着盖子晾着。
月光草在李成的遮挡下吐出今天要吃的菜,红薯、芋头整个的丢到炉子里烤。
包子不用烤太久,江唯夹出来趁热吃,眼睛瞟着炉子里的烤红薯,甜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月光草站炉子上翻红薯和芋头,太阳真火就是好,根须往里一扎熟透了。
盘子里的包子吃完,李成端着空盘去夹炉子里的红薯、芋头。
手中冒着寒气给红薯降降温,剥开一个咬一口,李成抬眸看向江唯,指了指炉子,“拿去吃。”
“多谢。”一路走来多少了解一点李成的性格,江唯没再客气,用装包子的纸包了两个,拎着水壶走了。
一出门,斜对面的乔师兄看过来,一个眼神让他过去。
江唯看了看手上拎着抱着的东西,思索片刻径自走过去。
乔师兄把桌椅都搬外面来了,手里的吃食放回屋没必要,江唯走过去放下东西坐下。
闻到香味乔谕扫过纸包问:“买的?”
“不是,李成给的,刚烤出来。”江唯撸起袖子打开纸包剥皮,分了一半递过去。
乔谕心弦一紧,面上不动声色的接过来,嘴上看似随意的问道:“你和李公子如何认识的?”
江唯又把芋头分了一半出来放到乔师兄面前,自顾自的拿起半个红薯吃。
“路上认识的,下大雨行路艰难遇到停在路边的马车,上前询问能否搭便车。”
江唯看出乔师兄平静的面容下难掩的忧心,简单的做了说明。
乔谕咬了一口红薯,甜软可口,瞬间又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道:“他哪来的地方装这些?”
话一出口便后悔了,乔谕微垂下眼帘掩饰尴尬,生硬转移话题道:“你可知对方身份?”
“挺利害的一个人,路上帮了我许多。”江唯说的都是大实话,虽说有些细节不方便告诉乔师兄,该知道的李成大大方方都展现在眼前。
“他,你……”吃着李成给江唯的红薯,背后说人是非,让乔谕的诸多劝告卡在嘴边吐不出来。
这时护卫张行拎着一壶打好的水走过来,看到师兄弟二人吃上了,正纳闷哪来的吃食,他可刚从厨房上来,那边可没烤红薯。
“他怎么了?”江唯好奇归好奇,若是乔师兄说李成的坏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