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草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凶人不是个没记忆的人啊,怎么就说走就走了,连桃子的事也办了,不等个消息就走是不是太……
等等,味道!
空气中嗅到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气息,正不远不近的缀着。
月光草突然间恍然大悟,难怪凶人急着走,原来大鱼上钩了。
人多的地方动起手来容易误伤,茶楼的掌柜和小二同样不是省油的灯。
如之前一样袖手旁观的可能也有,背后放冷箭的情况也需要堤防。
月光草在思考,它是下去呢,还是下去呢,还是下去呢?
凶人若是光用蓝焰解决掉麻烦,它就不用下去到边上旁观。
要是动真格的,双方你来我往的交起手,它在凶人身上不太安全,万一被扔出去那可就……
月光草思来想去不纠结了,眼看前方就是胡同,凶人不会是想把敌人引进府里再动手吧?那也太脏地方了。
从凶人肩膀上下去,月光草突然想到一个摆在明面上,却被它忽略许久的问题。
“府里那么高一个塔显眼之极,在外却从未听说过有人闲话蔚府的事。
就连这些个杀手也仅仅是对凶人本身围追堵截,就没考虑过在府里设伏?
要知道进了家门人会本能的放松许多,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月光草对此产生疑虑,凶人冷不丁停下转身,打断了它的思绪。
“出来吧,躲躲藏藏的有意思?”蔚风不喜欢跟人玩捉迷藏的游戏,更喜快刀斩乱麻。
风在吹发梢在动,空气似乎凝结在一处,四下寂静无声,危险气息在酝酿。
周遭的一片区域内有阵法的波动,蔚风心道:不会得等对方安排好了再动手吧?
指尖蓝焰跃出,化为一道长鞭当空一抽,啪的一声脆响,沉凝的氛围当下一扫而空。
远处的叫卖声再次入耳,一点火星寂灭,是阵符自燃时的状态。
水蓝色的长鞭握在手中,蔚风朝斜侧里一鞭扫去,一抹黑烟抽散。
“阴沟里的老鼠就喜欢藏头露尾。”蔚风甩出第三鞭,非是紧随黑烟散去的方向,而是另一边。
声东击西这招对蔚风不管用,老人味用再多的熏香遮掩,只会更大程度暴露所在。
“好家伙!”鞭子尖差点从手背上擦过,幸亏黑衣人闪躲及时,要不然蓝焰沾身不堪设想。
“你是?”蔚风危险的虚起眼睛打量对面之人,又是个戴着面具的家伙,这让他第一个念头想到的是,幻楼中的其他楼主。
通身锦衣气息圆融境界不低,手上隆起的青筋,以及发暗的发皱的老皮看着还算光滑。
风一吹,送来的老人味让蔚风下意识捂住鼻子,后退一步。
腐败变质的味道,比紫衣人更堪,蔚风抖散手中的火鞭,火苗朵朵仿佛长了翅膀一般,向对面的人攻去。
对方捂口鼻的举动,让黑衣人本能的抬袖子闻了闻味,不觉得哪里不妥,难不成李成属狗的,闻到他身上沾染的血腥气了?
运气于掌,打出一道风墙,阻隔飞来的蓝焰,黑衣人瓮声瓮气的苍老声音自面具后传出。
“看来你擅于远攻,近身有点难啊。”
说着双臂张开,如大鹏展翅掠至半空,整个人化身为一道箭光,直冲李成眉心。
“谁说的?”蔚风放下捂嘴的手挑眉。
对上看似用了夺舍邪法的人,等到箭尖临近,当下便是一拳,结结实实将笔直的箭尖砸歪。
黑衣人脑袋一痛偏向一侧,颈骨咔嚓一声脆响,整个人自半空跌落扑倒在地,脸上的面具从中裂开一条缝。
“死了?”月光草不敢相信的瞪眼细观,“死得这么快,能不能行?”
蔚风不屑的嘲讽道:“一大把年纪了,没有演戏的天分,花活玩得再多徒劳无功。”说着握紧的右拳向右侧横扫。
“砰!”
两拳相击雷声大雨点小,都没有用上全力,仍处在各自试探虚实的阶段。
“就说嘛,一把老骨头了手里哪能没有几张拿得出手的底牌,刚才差点就被骗了。”
取决于在月光草眼里,谁和凶人打都只有一种下场,或早或晚而已。
黑衣人期身而上,左手成爪抓向李成的眼睛,右手掌绿光闪现当胸拍去,抬脚猛踢李成裆部。
“好阴损的招式,果然老东西不是什么好鸟。”躲在一旁观战的月光草骂道。
“那道绿光莫非是灵气?”月光草深知用普通的武功对付不了凶人,跟隔靴搔痒差不多。
都动真格的了,要打肯定得分出个你死我活,况且,黑衣人的目的肯定不单纯。
“砰!”
一掌像是拍在了冰面上,冰面没碎还卸了他的三成灵力,这比一拳打在棉花上还让人无力。
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