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银子来得太快了,又不用他们这些世家中人到外头寻人。
还能在找到的一批好货中尽情的挑选享用,事后处理的事也都由闻人家来做。
比甩手掌柜都轻省,赚得还不少。
这等生意打着灯笼都等不来,实在是不忍放弃。
不是没有人怀疑闻人家出人出力出银子牵头,这件事背后深藏的用意。
也都对大方过了头,宁愿分拨出利益,也要拉人下水的真实用心抱以十二分警惕。
弯弯绕子多的人,绝不可能在一件事上,只为达到一个目的。
肯定是多种期望都能在这一件事上实现,才会不遗余力的促成。
闻人府上的夜晚即热闹又安静,热闹的是门庭若市,往来之人络绎不绝。
安静的则是,前来吊唁之人给死去之人的尊敬。
闻人朝亲自接待了登门之人,留下相熟的几个世家同辈中人,送走其他客人稍后再谈正事。
大长老的尸体摆在棺材中,前来上香之人看到了全貌。
反观二东家,连个尸体都没有,摆在堂上的是衣冠冢。
不少人在心里嘀咕,能让杀手楼放弃追杀的目标,以八岁之龄闻名遐迩的家伙。
一千五百两的赏金真不是那么好拿的,贵有贵的道理。
屋内在坐的十三人,皆是城中有名有姓,能在家族中独当一面的青年才俊。
虽无继承人之名,却有继承人之实,大多年过而立早已成家,心性谋算完全能够胜任家主之位。
众人算不得相熟,也不算太过生疏。
面子上的功夫都会装,各自先就养颜丸一事闲谈几句,最后还得看闻人家是何打算。
等人的功夫也不闲着,聊着聊着热络起来。
话题说着说着,拐到另一个鼎鼎大名的人身上。
李家公子笑言:“人在庆丰客栈,进去多时不见出来,倘若合我等十三家之力,能否……”意味不言而明。
“死去的长老功夫不弱,还是想点有用的吧。”
送人头的事没兴趣,看别人乐子也不是不可以,许家将话搁明面上。
“硬得无把握,软的行拉拢之势,有没有可能?”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王公子出言提议。
“要知道李成背后站着的是徐公公,徐公公的主子可是当今天子。诸位各家中难道没有小辈科举入仕,这要是到时查证起来,上位者的心思可不那么好猜啊!”赵公子抿了口茶搁下茶盏意有所指。
“这话说的,我怎么就听不明白呢?”刘公子皱着眉头道,“靠向徐公公就是忠于皇上,结交李成就是在向徐公公甚至是皇上表明态度,有何不可?”
“结交近侍的另一层含义,等同谋反!”张公子挑破这层窗户纸,“一个在内熟知皇上习惯,一个在外朋党遍地。纵然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明面上的确是接触过了,自古哪个当皇帝的人没有疑心病,兜这么一个圈子饱受猜忌,何不堂堂正正的表忠心?”
话题就此打住,不必再细究下去,对朝堂制度敏感之人自是懂得其中的弯弯绕子,不擅专研之人插不上话。
“京城周家为何针对李成?”消息虽有收到但不全面,张公子说出来是为了互通有无。
“传言,李成取走了周家长子的武功,丹田未损。”这事许公子知道的比较多,接了话茬。
“看起来留了一手,再练便是。”王公子讥诮道,“心里的坎若过不去终成心魔。”
“李成没内力。”平地一声惊雷炸响,出自进门的闻人朝之口。
“难不成是灵力?”
诸人闻言纷纷猜测,即是闻人朝所言,大差不差定是试探出来的结。
死了那么多人,要连都搞不清楚,那得是多废物?
“灵力不是没有了,还能通过其他方法修炼?”张公子的话恰恰道出在坐诸人的心声。
“灵力是以前存下的,境界不到武圣无法将内力尽数转化成灵力。”闻人朝坐下来答疑解惑。
“灵力用一点少一点。”闻人朝端起茶喝了一口。
“李成真得只有八岁,而非长得小的侏儒?”赵公子试问,“八岁大时在坐的诸位武功可没李成有建树。”
其他人在意的重点是:“李成所用的冰与火不需要灵力加以控制?”
闻人朝笑了笑:“不知。”想抢就去抢,他可不负责。
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众人眼神传递心下若有所思,揭过此话题不谈。
城主府,吴谕在听完暗影汇报的消息后,当机立断叫来十八名准备已久的黑衣人。
“既然各家族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皆在闻人府,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今晚便行动,将之一网打尽。”
吴谕眼中寒意涌动杀气外泄,已经等不及取闻人厉的项上人头。
“我等听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