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为师一命!”
“徒儿会救师傅,师傅也当救徒儿,这些书徒儿真的背不出了!”
“不是不能,是不为,我说莲歌,身为轩辕家的帝女,这本书还是读了吧,就算读不通,背上个一二,也对得起先祖!”
一把戒尺晃了晃,那本盖世奇书便成了她的“课业”.
眸光灿灿闪耀,“是了,是这本书!”
昭光三年的这夜,沧岳朝的来使晚贵人于灯下再度沙沙落了笔,而翌日梁帝自萧丽人处拿到了几张笔墨:
“帝五十年秋七月,庚申,凤黄鸟至,帝祭于洛水,有龙图出河,龟书出洛,赤文篆字,以授轩辕......”
“从这开篇之言看,是轩辕始祖传下的!”周瑁读后,一瞬来了兴致。
“据晚贵人言,此书名曰《河图洛书》,十分高妙!”
“琴雨,你为朕建了奇功!”
“琴雨已嘱咐了侍人莫要惊扰,让她安心默书,且要赏她几分薄面,奉若上宾,以期早日取得这宝书才是!”
“那晚贵人想拖延,朕可不会让她称心如意,当限她三月内,书出此书,而此中她若闷了,便苦你去瞧瞧她,听侍人们言她赞你颖慧出秀,落落大方,未有丝毫咄咄逼人之态!”
“臣妾以为她要将臣妾骂了出去呢!”
“朕说过那晚贵人的眼睛生的妙,而朕的琴雨的确胜过世间百媚千红!”
梁帝开怀大笑,这一岁好似上苍独厚大梁,顺风顺水,一派盛景。
隆冬的时候,梁帝欢然布宴,他好似忘了僩関之辱,甚至请来了沧岳朝的使节“晚贵人”。
内宫喜宴,自是歌舞蹁跹,娇容满堂,莲歌打量着每一张打过照面的脸孔,想寻获一些蛛丝马迹,可她一无所获。
而之于梁贼周瑁,莲歌除了看到他盛放的野心,也看到了一抹温柔,那是经历过千回百折的情人间才有的目光,而那目光落于了她身畔相陪的“萧丽人”身上,萧丽人的眼睛若多情的少女,泛着动人的光芒,而这两两相随的眼神让另一双美目腾起了一股幽厉。
“萧丽人,你总是如此忘乎所以吗?”莲歌小声道。
“晚贵人?”萧丽人回神看她。
“赵贵妃她瞧到了!”
莲歌提醒道,看到萧琴雨的脸上飞起了片片红晕,而她没有理会贵气逼人的赵贵妃,倒是于自己的微笑中打了记寒颤,其后她心神不定地夹了几口小菜,便以安胎为由,起身告退了。
“萧丽人,可介意向晚与你一道同行?”莲歌起身。
“那......,那自是好的......”萧琴雨勉为其难道。
莲歌未有于周瑁行礼,倨傲而去,而周瑁亲送了萧丽人出来,在呼呼刮过的北风中,周瑁亲手为他的丽人系好了斗篷,那自然流露出的温情,让莲歌暗自咋舌。
而今日同行的萧丽人,不似昔日的健谈沉稳,失神中连路也走错了。
“萧丽人,您与大梁天子琴瑟和鸣,真是羡煞旁人!”莲歌试探道。
“晚贵人,琴雨嫁入宫门,这本就在情理之中!”萧丽人怔了一下。
“不知萧丽人,可解得这情理二字?”
“晚贵人的话,琴雨听不明白!”
“莲歌只是以为这入情的未必在理,而在理的却总是无情,向晚在沧岳朝的皇宫中曾见过大梁王朝最上乘的细作,她在情理之间选择了情字,与那裹夹着风雷的暴雨去了原乡,萧丽人或者听说过她!”
莲歌叹息间,萧琴雨的脸色已苍白如纸,未再多说,莲歌独自去了。
而这夜后,萧丽人好些日子未见,后来她来了,“愿神我福兮我祥,举长矢兮射天狼。”她攥着她的手道。
“是你?”莲歌于忐忑中,长吁了口气。
“是我,萧琴雨,产期将至,这方我无法常来了,在这之前,琴雨会想法子救贵人出去!”
“那很难!”莲歌深深看过。
“是不容易!”娥眉一蹙,又倏地展开,化作了一派平静。
“琴雨,可有想过自己的退路?”
“细作是没有退路的!”
“你和他……”
“晚贵人,细作皆是戏子!”萧丽人正色道。
“琴雨,你可以骗我,可是别骗自己!”
“晚贵人,琴雨会不辱使命,救你出围!”萧丽人于案上匆匆取了那今日的书稿,抽身欲去。
“琴雨,没人会审问你的心,向晚视你为恩人!”
萧琴雨感念地笑了笑,她步了出去,行往了大梁朝的天子处。
自入内那人便打量着她,忘了去瞧那玄妙的“旷世奇书”,而那温情有加的眼神似一道审问,让萧琴雨闪躲不及。
“琴雨,如何这阵子你对朕若即若离呢?”周瑁有些纳闷地看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