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不过是大道足下,各自奔走,此番尘埃落定,好个天下太平!”
昭光帝心伤几度,咬牙间闭上了眸子。
国寺中,辛乌与莲歌躺在蒲团上,也苦巴巴地数着日子。
“天杀的,这方好静!”女娃辛乌僵着一张小脸道。
“佛寺清幽,比不得宫中热闹!”莲歌叹息。
“那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娥菊月,不过是上了几柱香,辛乌可没见她跪在这儿念过什么佛经?”
“是吗?”
“当然是辛乌亲眼瞧见的,这侍佛侍佛,如何变作幽禁了呢?”看向外方门禁处的人影儿,辛乌扁唇道。
“暗卫在行事,你自是知道的!”
“那分明不是暗卫,太皇说暗卫们是不能直呼名姓的,可外方的那几人,都有名有姓!”
“且不管那是侍卫还是暗卫,本殿想回宫。”莲歌撑坐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外方。
“辛乌从第一日来此就想回宫了,天杀的,我们逃走如何?”女娃眨了眨闪烁的茶眸。
“那外面的人你能对付吗?”莲歌打起了几分精气神。
“或者……,可以!”几根麻针在手,辛乌抿了抿唇。
夜色深沉,国寺外方带兵值守的段恪,于从人递了个眼色。
这国寺内中可蹊跷地很,那绳草包裹的可不是盛满泉水的水瓮,而是桐油!
而此方若再出了状况,必是官途惨淡的局面!
自山寺的一处小门而入,段恪身形矫捷地向一处院落欺近,身畔的从人敲晕了那门禁,环顾四周,段恪只身亮出一面令牌,久候半晌,未见有暗人现身,段恪不禁有些吃惊。
“来人,将这斋饭端出去吧!”古寺清灯,窗纸上映出一个女子的身影。
与从人对视一眼,二人一前一后推门而入,却见有光灿灿的暗器直直飞来。
“放肆——”一声呵斥后,精舍内静了片刻。
“怎么是你?”
“花主舞想溜之大吉吗?”一枚麻针自段恪的手掌中现出,倏地完璧归赵。
“那佛经向晚看不懂半字!”莲歌取回麻针,回的实在。
“真难为了花主舞,可本将以为有些事你定是懂得?”一根沾有桐油的麻绳被从人呈过。
“那是何?”莲歌瞧了瞧,一头雾水。
“花主舞还真会做戏?”
“向晚是真的不知,向晚要回宫面圣!”
“面圣?花主舞要飞升了是吗?”想起秋桐带过的讯息,段恪的脸色一沉。
“段将军,恐怕向晚要抢了贤妃娘娘的风头呢!等抽了闲,向晚会约贤妃娘娘于丹溪苑再度比试一下箭术的。”莲歌一眼白过。
“看来是了!”段恪一皱眉,将眼前女子又好生打量了片刻。
“在皇后娘娘未发现之前,向晚要离开,将军要挡向晚的路吗?”
“怎么会?在这后宫中,有人提携总比人单势孤强?”段恪深吸一口气,拱手而笑。
“将军于府上思过,这见风使舵的本事,丝毫未有生疏,那么烦请将军行个方便,放我二人归去!”
“何必见外,段某亲送你二人一程如何?”段恪殷勤道。
莲歌与辛乌对视一眼,皆奉上了赞赏有加的白眼。
几人小心离去,打马回朝,行至半道,忽见有冲天的火光自山寺处亮起。
“怎么回事?”段恪大惊失色。
“将军擅离职守,怕是将军的锦绣前程不保?”莲歌瞧瞧,微微一笑。
“这么说,是你做的?”
“那贤妃娘娘,向晚可得罪不起!”莲歌无辜地摇首。
“去探!”吩咐从人,段恪停下了马。
只是那从人回报的消息着实令人吃惊,“比起本将军的锦绣前程,怕是花主舞的小命不保,那些人要烧死你呢!”一根沾了桐油的绳子再度递了过来。
“这——,会是谁呢?”莲歌大惊失色。
“还会有谁?谭庆枝,那中德殿的琴曲好一阵子没听到了,花主舞抢了谭氏的风头,她行动了!”
谭庆枝逃了,会被她钻了空子吗?莲歌兀自思量着这个可能。
“如何辛乌觉得是皇后娘娘呢?”女娃辛乌眨动着清澈的眸子道。
“信口开河,夏侯一宗,世代忠贞!”
“杀你与那忠贞有何关系?”女娃辛乌想想那皇后身边的宫娥菊月杀人般的眼神,不禁摸了摸发凉的胳膊。
“住口,此事由不得你胡言乱语!”
“本将军说过,是谭庆枝,皇后没有杀你的理由,如今皇后娘娘那方恐受了惊,段恪不能送你二人了,还是好自为之,段恪会于顺安王处送信,密告你二人烧了精舍而逃的消息!”
“天杀的——”
“段恪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