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才会对娘娘不利!”
“难道不是这般吗?本将思前想后,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让谭氏她铤而走险行刺本将!段氏一族门第平平,比不得夏侯一族的光耀千秋、长鱼一宗的百年富庶,秋桐于族中能依仗的也只有我这个大哥了,而谭氏她身后的党羽可不是寻常角色,在秋桐未诞下龙嗣前,段氏一族是不能以卵击石的!”
段恪瞧到了些蛛丝马迹,只是他尚不知谭庆枝是僩関细作,桃宗碧月怎会是为先太子一门图谋将来,而她想拔除的人并不止贤妃一人,长鱼柔和夏侯岚珠皆在她的眼内,而谭庆枝的身后是梁帝,眼下段恪未轻举妄动,不失为一种明智。
“将军与向晚不是同道中人!”
“的确如此,可道不同也可为谋,花主舞,当下该有人阻了谭氏的路才是,本将瞧的出圣上对花主舞颇为在意!”
“段将军,难道没瞧见吗?向晚如今获罪于此,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圣上初登位,这二载朝国上下血雨腥风可死了不少人,而在圣驾面前犯下欺君大罪的人还没有几人能保住性命,本将军以为花主舞眼下的灾祸不过是暂时的,必会有飞上高枝的一日!”
这世上的聪明人太多,往往聪明过了头,让人生厌。
“将军不怕自己看错了人吗?”莲歌敛眉看过。
“本将军还信的过自己的这双眼睛,听说花主舞也想得见龙颜,本将军能帮你!”
“将军难道不怕向晚不识好歹,一朝飞升,忘恩负义?”
“花主舞便是这般不识时务,才得罪了圣上吗?”
“向晚无罪!”
“触怒龙颜便是罪,花主舞可知一个女人若想在这后宫站稳脚跟,单凭貌色是不行的,还要找到可以依仗的人!”
“段氏吗?”
“本将说过段氏一族门第平平,可说来段氏如今与皇族也沾了亲,若是花主舞不嫌弃,我段氏愿助花主舞脱困!”
“将军和娘娘想利用向晚?”眼见段恪放低了姿态,莲歌不禁哑然失笑。
“不是利用,是相互利用,花主舞想见到圣上不是?”段恪意味悠长道。
“这并非是一步好棋!”
“可没法子,如今那谭氏的琴音在圣上的指教下,越发精妙了,而娘娘她有与花主舞化干戈为玉帛之意!”
段秋桐可不会与一位卑微的女舞化干戈为玉帛!而这段家的一男一女皆是借刀杀人,站在干岸上瞧戏的人。
“此方是浣衣局,是圣上亲口传的口谕,将军帮不了向晚!”
“花主舞应知天无绝人之路,而这世上有一条路叫独辟蹊径!”
话音甫落,那眸光精盛的男子已不慌不忙,痴痴然拥住了她。
“天杀的,放开!”气息一窒,莲歌气急败坏地挣扎道。
“花主舞,还是温顺些为好,今夜宫中有宴,本将军对花主舞一直念念难忘呢!”
“段恪?”莲歌激灵灵打了记寒颤。
“宫中各处皆有圣上的耳目,圣上若在意,明日必会来的,花主舞当好好思量如何斩获圣心?”
莲歌忽而明白了段恪的险恶用心。
“大胆,大胆!”惊惶间,眸睛飘出了一线冰冷的雪华。
“秋桐说的不错,花主舞受过内宫的训育,这般的行止怎会是一位女舞,端端是一位后宫!”目露琢磨之态,段恪取了酒杯,猛灌了几口黄汤后佯醉道:“段恪对主舞痴心一片,段恪……”
天底下会唱戏的人还真多!
眼见段恪行事诡诈,莲歌脸上青青白白,难怪那梁贼要除掉这段恪。
“花主舞,本将军已帮了你,能否帮的了自己,还要看花主舞自己的本事!”
段恪目露深邃,将剩下的酒醉醺醺的塞于她,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取悦圣上吗?
莲歌皱了皱眉!
一想到她的卒子被胡狼吃了,她便心凉!
一想到那谭庆枝此际眉卷春风,使出浑身解数弹着那“双鸿”,她便心绪难平!
只是花向晚于浣衣局绞尽脑汁,自斟自饮了半晌,也没想出任何摄魂大法。
而一夜醉梦,醒来时已是一室阳辉洒照。
于睡眼惺忪中,她看到女娃辛乌冲她妖娆地眨了眨眼,转而又笑的分外灿烂。
殊不知她最怕这种极致的笑容,每当流月这般,轩辕莲歌便知大难就要临头了。
而在眸珠骨碌转动的瞬间,她清楚的知道“灾难”真的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