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火罗国母的碧玺,那些妖言惑众的朝臣皆闭上了嘴巴,而此时他们一个个皆掉了脑袋!若上苍怪罪,欲收了母后去,母后会很高兴追随你父皇而去的!”一把锋利的匕首于袖中现出,让人屏息。
“您疯了?”
“天欲亡我轩辕,母后别无选择!莲儿,你的夫君尉迟真君正准备返程,你这位新妇不能待在这里了!”
“母后您要赶儿臣走?”
“是,你的大哥铎壬若真舍命为你而来,母后便安心了,他会成为这邬敕国的天子,而你将永远地离开这里,永生永世不能与你大哥铎壬相见!”
“父皇驾崩,母后受不住,儿臣明白,可儿臣究竟做错了什么,母后要如此待儿臣?”
“你大哥铎壬的性子有多拗,你不是不知?他不会碰不属于他的东西,他愿随我等莲塘苦度,不过是为了替他母亲轩辕熙嫒报仇,可这邬敕国不能一日无君,佞臣虎视眈眈,会江河血染的,母亲没有疯,轩辕莲歌,这是凤旨,你外嫁了,母后会让你大哥铎壬没有后顾之忧地接下皇位!”
“儿臣阻了轩辕皇朝的路了吗?母后也要开始牺牲儿臣了吗?”
“莲儿,你打心眼儿里不是敬爱着你的大哥吗?为了他,为了邬敕国,母后命你永远地离开这里!”敛眉,姬皇后残酷地命道。
“诸葛陛下会答应吗,会眼见您这般兴风作浪吗?”
“本宫去了密函,铎壬那孩子的脾性想必诸葛陛下多少也瞧得出,你大哥轩辕铎壬不会回到诸葛豊迟的身边,而飘零于昌突,庸碌的了却残生不是他该走的路,邬敕国是铎壬的根,他的母亲在帝山山顶瞧着他,他会做好他的本分的,母后也是为他着想!”
“看来母后早已想的十分透彻,儿臣即使不从,您也会将儿臣赶出朝国,是吗?”莲歌悲哀地瞧去。
“从容地随了尉迟真君走吧,不要逼母后!轩辕莲歌,无论你在何方,无论你身在何处,记住你是轩辕大帝的子孙,而若你管不住自己的心,与那诸葛皇族再生瓜葛,母后便当从来没有你这个女儿!”
“儿臣也没有您这般狠心的母后,儿臣已经离开端安王了,您却让儿臣成为了臭名昭著的女子,让端安王恨死了儿臣,殊不知儿臣也不想再踏入此方一步,永远!”
凤冠霞帔被弃在脚下,喜帕罗衣在一支凤簪下,化为了片缕。
熙元三十八年秋,轩辕莲歌离开了陌生而伤心的朝都。
“四嫂,您的父皇真的出事了吗?”在齐王封地,诸葛茗鸢小心翼翼地问。
“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没有父皇、没有母后、也不是你的四嫂!”莲歌满面忧伤道。
“茗鸢可以留在邬敕国!”少女冲她笑了笑。
“留下?”
“是的,邬敕国似乎很艰难!”
“诸葛茗鸢?”
“姬太后说她希望茗鸢留在邬敕国,她说两朝自古和睦,她说父皇会为茗鸢高兴的!”
“茗鸢,你答应了?”莲歌着实吃了一惊。
少女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听着,邬敕国与沧岳朝并非如表面上那般和睦,就如你四哥与我的形势一般,而我母后所谓的希望,不过是要以你为质,诸葛陛下会为你担心的,茗鸢你不能留下,当速速离开才是!”莲歌挑明其中利害。
“茗鸢口不能言,也……十分……十分愚蠢……”诸葛茗鸢想起齐王世子的话,小脸倏然黯淡了下来,她不明白自己这样的拖累能有何用?
“因为——”莲歌一时犯难。
“因为什么?茗鸢知道四嫂离开四哥是情势所迫,茗鸢不怪四嫂,七哥说四嫂是亲人!”少女笃定道。
“那么我可以信任你吗?茗鸢!”莲歌朝她伸出了手指。
“当然!”少女颔首,当下与莲歌钩了钩手指。
“茗鸢,铎壬太子并非本殿血脉同源的哥哥,实则他是你的皇兄,是你父皇与我姑姑轩辕熙嫒所生,而这是个无法道破的秘密,那睿王的事恐你已听说了,轩辕朝后继无人,而我的母后她要让铎壬哥承继大统,而她心中并不踏实,她怕邬敕国成为沧岳朝的臣,她以你为质,是要告诫你的父皇诸葛陛下甚至还有铎壬哥,永生永世不能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