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身为轩辕皇宗的帝女,她责无旁贷!”
拂袖,轩辕景濯点了三千禁卫军,向许湍府邸行去。
这夜内大臣许湍的府邸云集了一众臣工,他们在笙歌夜宴,庆贺老派的荣升,然而很快此处便被兵卒围了个水泄不通。
有三具尸首被抛于了许湍眼前,在一番哭天抢地的痛哭后,许湍抹去了脸上忠臣的油彩,他拔出了剑,唤出了自己的人马,与轩辕景濯的禁卫军杀作了一处。
“诸位臣工,那轩辕铎壬乃长公主子嗣,轩辕皇族宗庙不在,帝柱已毁,子息不存,乱世之中,人人皆可称雄,今日若我等跪地授死,明日我等的家小皆会惨遭屠戮!”
许湍恨生五内,于老派一众宗臣悉明利害。
“许大人说的是,如今伸头是死,缩头亦是死,轩辕皇朝早已衰亡,当有英主取而代之!”周遭的老派人等于一瞬,不谋而合。
那一夜的刀光剑影,震惊了朝野。
齐王朱子空帅军平叛,于晨曦微露时返回了宫廷。
他不仅带回了一众老派反贼,还带回了乱刃下轩辕景濯的尸首。
“皇后娘娘,齐王封地世代效忠轩辕皇宗,几经波折,护陛下回朝,却依然挽回不了颓势,此为王地的兵符,子空已尽力了!”
褪去银盔的齐王世子目露哀芒,决然而走。
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自萧冷的皇宫传出。
“娘娘,此际不是哭啼之时,圣上驾崩,佞臣谋逆,眼下的每一刻皆是生死存亡之时,娘娘当召集可信赖的臣工,为轩辕氏的将来谋划!”本家老臣姬焕急的冷汗直冒。
“爱卿,轩辕氏可还有将来,陛下他虽糊涂,可他的心思本宫明白,他咽不下这口气,试想太子被诛杀当夜,他哭了整整一夜,如今穷尽华年,却依然落在了本朝佞臣之手,本宫不怕死,让那些佞臣来夺宫吧,本宫愿追随陛下而去!”鬓畔白染的妇人泪如雨下。
“皇后娘娘怎能如此轻言放弃?若那佞臣谋事,直入皇宫,不仅是您,您的爱女莲歌公主以及宫闱中的一众人等皆难逃乱刃,而各州府郡效忠轩辕皇族的臣民,皆会陷入血光之中,娘娘当振作起来,尽快于这杀将下来的刀锋中寻得一线生机,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姬焕近前劝道。
昨日破宫的血色犹然在眼,泪水连连的姬皇后没有哭回轩辕景濯的魂灵,她看到了那柄扎在明□□身处的冷剑,恨生眼底,她于这一刻拭去了脸际的泪雨。
是的,当年她恨自己手无寸铁,无法诛杀那楚氏一兵一卒,今日就算徒剩她一人,她也要拔出手中的这把神剑,与那佞贼拼个鱼死网破。
在短短的两个时辰里,她咽下了丧夫之痛,发出两道凤旨。
邬敕国的皇宫立刻被一幅欢天喜地的景象所覆盖,邬敕国公主轩辕莲歌和亲火罗国君尉迟璿璥的朝国大喜,传遍四野。
“孤不缺女人,孤可娶天下任何一位女子,唯独不能娶你轩辕家的帝女!”被幽禁于皇宫内的火罗真君暴跳如雷地扫过姬皇后递来的凤旨。
“可主上却缺一位国母,本宫记得您曾于莲儿一枚碧玺,而本宫展于您的那些侍卫面前时,他们皆跪拜了下去!”
“天杀的!那是——”
“主上据闻曾娶了您的叔母,本宫的爱女莲歌虽曾尚于诸葛皇朝的端安王,可本宫以为主上懂得什么是真金美玉,而莲歌公主流有邬敕国轩辕皇族高贵的血液,那是神赐的荣耀,由不得您嫌弃她、轻慢她、辱没她,本宫希望您能好好待她!”
“孤怎会无视轩辕大帝的神光?只是孤的母后希望孤择纳本朝上族家的女子为后,孤不能让母亲伤心,请您体谅孤的难处,而孤也的确不需要女人!”
“那和亲的约文本宫已差人呈递了过去,您的母亲金圣天后已回复了约文,并附上了聘礼!”
说着一枚落印的吉书落于了眼前。
“这——,这怎么可能?”
火罗王手执吉书细观了数遍,没错,是母后的亲笔回文!
“您的母后金圣天后让本宫转告您,她恭顺真神的天旨,希望火罗尉迟氏子息永延!”
“母后——”
门吱呀一声关闭了,火罗真君尉迟璿璥有苦难言,他唔呀呀地倒悬于了房梁之上,打起了摆子。
天杀的巫女!
天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