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巫侍中的一人,眼观此景,在那女子马匹擦身而过时,纵身跃上了马匹。
“你倒是个难得聪明的,懂得寻些捷径!快,追上它,是少主亲口答应赏我的,你们谁都不许于我抢!”女子兴致高昂,刁蛮地吩咐着。
“轩辕莲歌,爷倒不知你还有几分演戏的能耐?”
皓腕被紧紧攥住,身后落了句讽刺,而那马头一转,已朝着北面草野茂密的深处奔去。
“你——”
熟稔的声音入耳,钻心一般地疼,生生让她半晌吐不出话来。
马匹飞驰,在一片幽静的星天下,那身后的男子猛一拉马,抱她跃下马来。
“放开,快放开!”她挣扎着,却被那高大的身影纠缠着卷入了草野中。
“就知你才是这毗陀提最难驯的马驹子!”于粗重的喘息中,她颤微微睁开了眼,看到那日思夜想的双眸正直勾勾地打量着自己。
“诸葛合墒?”她恍然如梦。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
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纻。
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
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
……
男子一字字地吟出,目光深牵,因长久的思念俯身忘情地俘获了那玫红色的唇瓣。
那一记深吻浓烈而痴然,她紧攥的手指于那熟悉的杜若香气中失败地垂了下来,一双水眸显得无措而迷离。
“爷思着你,念着你,就怕你这心飞远了!”心旌摇曳时,他说着她懂的情话,唇畔溢满了温柔。
心中悸动,眼前的诸葛小四儿,还是那善于使法术的“葫芦僧”,在呼呼卷过的夜风中,眼中的迷蒙陡然散尽,一汪秋水忽地清光冷冽。
她猛然一推,诸葛小四儿已没头没脑地被掀翻在了一旁。
“轩辕莲歌?”诸葛合墒一怔。
“殿下如何来了?”明知故问,她一旁问的十分茫然清冷。
“爷若不来,还不知你这罗刹女的《绿腰》竟也能舞的这般令人神思魂往?”拍拍手掌,诸葛合墒坐起时有些怨怼,扫视着她白皙的莲足,不免嗔道:“再如何做戏,如何人前失了体统!”
因他这一说,莲歌的脸猛然间红了,不仅如此,这一身舞衣也将那体统失了干净!
“本殿如何是在做戏?殿下难道还瞧不出?”水眸骤冷,她倏地别过了脸。
“轩辕莲歌,爷只瞧出你这脾气渐长,可是于我父皇处听说了什么?”一道锐利的视线逼近,让她背脊发凉。
“你父皇难道要于本殿说他赏了玉妃娘娘的事吗?莲歌没那么大的福分,倒觉殿下应知道一些事!”
“天子所为,焉能妄自诟议?”诸葛合墒觑目打量,冷不丁捉了她的手去。
“殿下可知,我邬敕国与火罗永修世好,尉迟陛下已将之昭告天下的大事?”暗自抽了抽手,却终是不得。
“罗刹女,这算什么大事,自你大哥与那七宝城的红毛子可汗兄弟相称,爷便知这是早晚的事!”男子了然道。
“莲歌无意与殿下玩笑,这并非我大哥的心思,而是我父皇,是当今邬敕国国君轩辕景濯的意思!”忽略过那股子亲昵,莲歌正色地看过。
“那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你大哥突发暴疾,偏偏我朝也一片乱象,失去了铎壬太子这左膀右臂,你父皇处此际恐怕十分劳神吧?”
抬眸问的关切,却见那一对空灵水眸笑的分外幽冷。
“轩辕莲歌?”诸葛合墒突然怔住了。
“莲歌说过,那不是我大哥的意思!”
屏息间神思回转,诸葛合墒已在浓浓冷氛中清醒大半,“轩辕莲歌,你父皇……”
“不错,只是这一切可怨不得我父皇,殿下当知这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莲歌甩头,抽身独去了一旁。
“情理?这如何有半分情理?你已嫁于本王,是天下皆知的事……”拧眉,这当头棒喝将人骤然打的六神无主。
“殿下如何到了此际,还在此装糊涂?莲歌和亲你朝,是求兵而来,未求得一兵一卒,倒差点失了性命,说来真是丧气!”星辉下,莲歌的脸已僵成一线。
“装糊涂?轩辕莲歌,爷如何是在装糊涂?我朝出了太子谋逆的大乱,如今那北地还在姜氏手中,你朝所求,我朝不是不为,而是爱莫能助!而爷的情形你是知道的,不过是一于朝堂奉事的小小皇子,除了有所京中的宅邸,依例授得若许王地外,自是没有什么兵卒可予!”男子蹙眉,尴尬中备感委屈。
“够了!本殿在此并非是想于殿下讨要些什么,只是提醒殿下眼下当知分寸,做个明白人!”
“明白人?轩辕莲歌,你——”此番咄咄逼人,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