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宫外的端安王府,明日姐姐就住过去吧?”莲歌正襟危坐地于岳侧妃吩咐。
“公主是想赶菀真出门吗?”岳菀真才见了礼,她本心存感激,如今看来这礼真是见的荒唐!
“岳侧妃当知这濋章殿虽蒙恩,可到底是立了门户,这府中一干家眷出宫也是早晚的事,本殿亦是如此!”
“那轩辕氏复国之期和公主出宫之日的确是早晚的事,菀真,现在就去凤藻宫请旨!”
她冷笑,这公主竟用正妃之姿压自己。
才步至庭院,便见她的书画古琴自寝殿中被那些小厮们浩浩荡荡地搬了出去,她目睹着这一切,因这羞辱而气结当场。
“求皇后娘娘为真儿做主!”她哭跪于凤藻宫。
“真儿,你是哭着跑来的吗?”皇后捧起她的脸颊,仔细地瞧瞧,皱了皱眉。
“娘娘……,即若是真儿,那般危急时刻,也会舍身救王爷的,可真儿不会仗势欺人,借此行倾轧之举,求娘娘替真儿说句公道话!”岳菀真悲声道。
“本宫若似你这般,动辄大哭一场,这凤藻宫可就要倒了,在本宫身边待了那么久,当学会临危不乱四字。听本宫的话,这出宫远没有那么糟,那轩辕家的公主鬼门关走了一遭,身子要养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永乐宫的谭侧妃已诞下了皇长孙,如今早早诞下子嗣,才是头等大事,本宫也好为你做主,再说合墒也曾讨旨欲住于宫外呢,此番你去,想必合墒他自是愿意的,本宫会差他多多关护于你,放心!”夏侯褒怡端坐在凤殿正中,提点道。
“娘娘,圣上将永承交于了太子妃抚育,此事……”岳菀真的脸孔上挂着一丝忐忑。
“本宫知道你会为此多虑的,谭氏到底是宫娥出身,太子妃德贤孝恭,太子又是储君,圣上如此,本宫也是极为赞同的。而你出身相府,又待在本宫身边不少的日子,那庆枝怎能与你相提并论,轩辕家的公主虽隆贵,可到底出身外族,这门亲事本就非议极多,朝臣中也是如此,此番结亲纵然是全了两朝情面,可能否过的长久还得朝事相参!真儿,母以子贵,这是女人的路,现在可不是你关起门子修才学的时候!”皇后拉了她细解道。
“娘娘,真儿并非是玩弄权柄、贪图荣华的女子,只是母亲生性柔婉,曾受了庶母多年的怨气,真儿曾于病榻前答应了母亲,不低眉鼠眼于人前,此番公主分明有驱赶之意,真儿瞧的出!”岳菀真委屈道。
“女人心皆是针尖,这一个屋檐下相处自是不易的!可在皇家,什么时候都不能失去了体面,你这般哭啼而来,沿路多少人瞧着,那公主结亲我朝,到底是圣上亲允的婚事,加之此番风波,连本宫皆要大礼相谢呢,而此际甭管你多在理,外方自不会言她的不是,想想那众口铄金的滋味,这还没怎么着,你倒人前先失了身份,落了一身的不是,在本宫看来此番全是你失策自寻的!速速返回殿中,这门庭里只道舍不得他,哭给他瞧,合墒必是怜惜你的,而宫外的府上,井井有条地打理了,正好在那端安王府立了威信,先声夺人!”皇后嗔怪着拂袖,示意她去。
岳菀真眉头深锁,沉重步出,凤藻宫的大道处,太子正神清气爽地行来。
“菀真,见过太子殿下!”她款款施礼。
“弟妹,快快免礼,适才于各位娘娘处请了安,听说弟妹明日要居于宫外王府,此事来的突然,如何没听你提,永承过阵子的满月酒,萦姬正要于你下帖呢!不知此事可是合墒的意思?”太子满面春风地问道。
“不,此事……,此事并非是王爷的意思!”
才一会子,倒已是人尽皆知了,岳菀真一口气憋在胸口,攒眉时已露出了恼意。
“就说这不会是弟妹的意思,想来又是那陀罗阴煞生出的事端!说来永乐宫也好不到哪般,永承未见他娘几眼,就被奶娘抱走了,你嫂嫂伤心了好些天呢!殊不知这正妃是人,这侧妃也是人,好在萦姬倒是豁达宽忍的人,与庆枝相处融洽。不似那莲花塘子出来的公主,仗着那轩辕皇族的祖风,端着正妃的姿态,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么?如今出宫,那府上就弟妹一人,这才嫁入门子几天,如何使得?”太子愤愤不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