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园子里……”美人摇首,防备地退了一步。
“菩提子?”男子疑惑。
“一只玉兔!”
“原来如此,那不妨事,淳瑜自会差人帮你寻了,可你为何看起来如此慌张?”男子目光细细,添了几分深邃。
“萧……”美人眉心蹙起,那萧擎苍的名字横在嘴边,说时又沉默了下去。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是他自寻死路,自怪不得人!”
诸葛淳瑜思及过往,神色一缓,怜惜地看过,只是眼前的美人真是耀人目眩,瞧着瞧着,不免心旌摇曳。
“流月不过是寻菩提子,走岔了路,这便回去了!”
因听到那夏侯延之事,心中忐忑,忽觉此来莽撞,转念间流月已不想久留,当下施礼告辞。
“没……,没走岔,恰恰是入对了……,月儿……”
诸葛淳瑜一慌,紧走几步,当即握住了她的皓腕,切切挽留道。
“太子殿下,请您自重!”
流月冷颜,正欲抽出玉手,整个人已被来人紧紧揽入了怀中。
“月儿,我想你想的好苦,那芷月桥头,淳瑜第一眼瞧到你,便对你情不自禁,你是我的,月儿……”男子苦涩的哀鸣。
“太子殿下,流月无心,放手!”美人挣扎道。
“淳瑜是不会放手的,月儿,你不属于那太极宫,你是我淳瑜的妃子,是与我将来共赏河山壮阔的凤后,是该为我诞下储嗣的女人……”男子满腔惆怅的嘶吼。
“太子殿下您不清不楚,本宫不是你的妃子,从来不是!”流月闪躲间推嚷道。
“在淳瑜心中你是我梦寐以求的妃子,父皇他后宫无数,淳瑜却只要你一个,月儿,他不能夺走你……”男子伤怀间怒诘道。
“太子殿下,圣上是君,你是臣,没有什么不能,是你神智昏聩,不知所云!”流月惶然道。
“月儿,你怎么瞧不明白,淳瑜是储君,是滄岳朝的明日之君,天下、你、还有子嗣,统统会是我的!”太子振振有词道。
“子嗣?”流月看向眼神迷乱的太子,猛然吃了一惊。
“听我一言,这是最自然不过的事,世间的国君都会衰老,都会老眼昏花,甚至连子嗣也无法得盼,而储君得立,便是为了继往开来,要知道这江山就似这指尖沙,待这只手苍老,这江山便会一点一点的从指缝中流出、落下,被一双更为雄劲有力的手握住,淳瑜会得到的,子嗣、江山,还有你月儿!”诸葛淳瑜托起美人的下巴,目光中有着势在必得的光热。
“宸妃才有孕喜,太子便口出狂言,孝德不存、有违人臣之道,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月儿,淳瑜知道你心里是在意我的,也知道他留不住你们这些可人儿的心!宸妃孕喜,淳瑜亦觉欢喜!要知道,我永乐宫才是这宫内福泽深厚之地,淳瑜寄情于你一人,月儿,你将来亦会为我诞下龙嗣,纵使你不是这宫里的第一位,可这永乐宫的风水宝地,淳瑜答应你,却可独属于他!”诸葛淳瑜寄予厚望地递过一抹深笑。
那抹笑容,太过可怕,沈婆子看到的没错,自太子深诡的眼中,流月明若观火地瞧清了一切。
流月一惊,急忙躲闪了去,这引起了太子的不快,整个人被环箍住,近前那截蛮横的身影将她猛然压向了虬结的梅树处。
细雪纷纷坠落,沁鼻的梅香扑来,美人无暇的容颜,如仙如画,就在眼前,诸葛淳瑜想起那臣服的宸妃,神色愈发的放肆。
“放手!”
流月怒斥一声,因男子这般放肆,冷凛地按住男子的手指,诸葛淳瑜被一道视线所震慑,手指一颤,因深晓她的脾性,不由地捧住了她的玉颊,柔情地顺应道:“你我相聚温情的日子总会有的,月儿,迟早你会明白我的心意的!”
“小兔儿莫跑了……,会迷路的……”
园内一角飘来几声清音,诸葛淳瑜脸孔微变,在流月冷的骇人的视线中,身子一移,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