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自是顺耳,诸葛淳瑜听了,脸上的神色缓了缓,兀自沉思,其后沉了张脸于那太监命道:“起来吧,代爷去那太极宫瞧瞧月儿,就说她心里的苦我心知肚明,必会为她筹谋,来日方长,让她心里头别钻了凉,永乐宫的门庭经年为她敞着!”
“这般暖人的话,就是那铁打的听了怕也该动心了!”卢宪恭维应道。
“身在宫闱,她自说不出暖话来,是何等聪明剔透的人,一想着,就让人怜的紧!此去小心应承,莫要惹了她的气,只管顺着哄着,告诉她我这方待抽了空子,自会去瞧她!”诸葛淳瑜黯然神伤地叹道。
“奴才这就去办,我让下头的刘顺儿随爷去办差!”
“罢了,今日朝堂上父皇该杀的杀,该贬的贬,如今哪儿还有说话办差的地儿,左昰公大人说的不错,如今当把风关门外头,我去那景澜殿请个安,尔等就别随着了!”
诸葛淳瑜吩咐了声,正了正衣冠,抬步走了。
莲歌前前后后听着,眼见大太子痴心不改,将流月当九天月般的往心窝儿里揣,一时间颇为同情,望着那往景澜殿去的背影,心中的冲动散去,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盘亘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