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来时,已知道了!”
“轩辕莲歌?”
一声恨意满怀的声音飘至耳畔,害我当即掩了耳朵。
“本殿是准备说此事的!”我道。
“如今知晓了、满意了?不知公主殿下有何指教?”他剜我一眼,端起君子之风,于我面前施礼。
“指教倒未有,只是殿下小心露陷,那玉可是本殿转送的,若岳姐姐知道了,本殿到时会里外不是人!”我颇为忧心道。
“未免你里外做不得人,不如你亲手将那玉佩还我,我换了那假玉出来?”
他双眸一眯,寒着一张脸为我筹谋一番。
“殿下这掉包计,甚妙!何时去换,只要知会一声,本殿便将那玉佩亲手奉来!”
我裣衽相谢,当即还了一礼。
“算……,算我错认了你!”他直勾勾看我,负气推我一记。
我一个没留神,差点栽了过去,他抢步一拉,我才站定,袖中呼啦飘出张张雪片。
“这是何?”他二指于空中夹起一张问。
“你长眼出气的?”我没好气道,当即俯身去捡。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他缓缓读出一句,看我时双眼迷茫,不禁哦哦咋舌。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他又读了一笺,眨了眨眼眸,夺过我手中字笺,一一看了个仔细。
而后脸上挂笑,殿中踱步道:“你既知那草木有情,定不是铁石心肠之人,那日眼见你断发,我也一番风露,中宵长立,如今心中有千丝万缕,也为其所苦!”
“莲歌连部《中庸》都读不好呢?如何能有这诗情来?”我瞧他如范进一般,举头望月、吟诗遣怀,痴傻好笑,不禁泼了凉水过去。
“我也知你没这心,让你现下解句尚早,莘瑶平日里诗情画意,你随了她习些诗句,我倒乐见的!”他回眸欣慰道。
莘瑶,三公主?
我因他这一说,吃惊不小,当下夺过那字笺,细细打量。
那上方字迹秀丽工整,是出自女子之手,而这拓印金箔的梅花雪笺也的确出自宫内!
“如何一让你习字读书,便是这副天塌下来的表情?”一方俊目移来,他眉眼无奈地打量着我。
“诸葛合墒,天……,天……,真的……塌了……”我握着那数张字笺,惶然闭眼,满脑皆是萧擎苍那风流种子为害三公主的模样。
“有我撑着,那天压不到你!”唇上一热,没有天塌,却有一方俊脸压来。
我瞪着圆鼓鼓的眸子,心想那萧擎苍明目张胆地勾搭你妹妹,你诸葛氏怎么还如大傻子一般?
我一气,当下推开了他,恐是力气太大,他踉跄着,跌在了眼前,其后那双眼吃人似的毒辣,硬生生把我满腔正义压没了去。
“这……,这怪不得我!”我俯身小声道。
“不怪你怪谁?”他指着我的鼻子,气的双眸火赤。
“好,怪我——”我撇唇颔首认栽,伸手试图拉他一把,哪知腕上一痛,我登时跌坐在了一旁。
他拍拍手掌,冲我哂笑道:“要怪就怪你这妆画的好,想我识你十三载,头一回觉得你勾魂摄魄?”
我脸一热,他含笑瞟我一眼,随后拉我站起,整理衣冠,一本正经地问我:“不是有正事要说吗?”
“那字笺是我从河灯上揭下的!”我道。
“轩辕莲歌,你能不能做些有德操的事!”他瞠目结舌,冲我翻翻白眼。
“这是本殿做的最有德操的事了,你那妹妹如今春心萌动,这些诗便是明证!”我将那字笺拍在他手中气道。
“莘瑶本就到了适嫁之年,不似你,掏心挖肺,偏偏不解风情。”他睨着我道。
“这字笺是莘瑶所书,那河灯是萧擎苍所放,皆是适龄男女,当解风情,既是这般,本殿也没什么话好说了!”我摘下那长明灯,起身就要告辞。
“萧——”他犹是吃惊,夺过那灯,双目炯炯地问我。
“萧擎苍!”我知他听到了,只是不信。
他的笑容一下敛了去,忽地拉住我问:“你亲眼瞧见的?”
“我来时见到萧擎苍于芷月桥边放河灯,特来告诉你一声,哪知你说这字乃莘瑶所书?此事我只能作如是观!”
“赛马大会后,使节会陆续回朝,今日碰到陈公公,没听说父皇今日接见朝客?”他喃喃自语,兀自琢磨。
“那萧擎苍真若与你妹妹暗通款曲,难道会知会各处?”
“别胡说,那萧擎苍是什么人,他如何配得起我皇妹?”
四皇子不悦,那萧擎苍年少风流、花名在外,想必就是民间嫁个闺女,也怕嫁毁了。
“那河灯莘瑶能看到吗?”
我思及那芷月桥的碧水与三公主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