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肚树,名不虚传——”女人轻音如弦,因提不起力气,素颊只能贴在男子胸侧,自小闺中严格的训育,脸上禁不住飞起红云片片。
佛肚树后,一双惊愕的眸子眉眼烁烁地眨动了几下,才微微探出了脑袋,一粒丹药已打在额头。
书生头晕眼花地咬了袍袖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抬眸之际,又遇到一道森然视线。
“今日之事,若有人提及,孤定会割了他的舌头!”尉迟璿璥扬眉看向书生道。
“主上慈悲为怀,怎会割去他人喉舌?”长鱼萦虚弱地摇首。
慈悲为怀?世道真是愈发错的离谱!
太子妃,你真是糊涂!
眼看那人再度冷眸驱赶,范进怒气萦胸,心想你有心赶我,殊不知此等伤风败俗之事,范某也懒得瞧!
如何放着自己的美姬不宠,成日里在滄岳国花中流连,就说你这蛮夷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是气煞肺腑!
范进双目滚怒地瞪了那人几眼,折身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