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范某……范某……不谙骑射,此次又给公主丢脸了!”书生尴尬地指了指自己的腿伤,一旁苦笑道。
“难得出来散心,谁叫你真和人家比试了?早知如此,我便把你带在身边了!”
“公主总是事后聪明,范进虽不及山野渔樵识荒辨路,可姑娘家外头行走,有个人做伴,总是好的!你大哥,昨日修书还要我寸步不离呢!”书生面色严峻,当即要跪下讨一口谕。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不得!可知,这一路上我也悔了多时呢!”
少女伸手一扶,答的爽快,那书生双眼闪出精芒,一幅早有胜算的模样,脸上当即笑开了花。
“哼——,看不出,你这书生倒知道算计我了?”
莲歌觑他一眼,见众人围了过来,忙撇了范进,一一见过。
“公主安然无恙,吾等就放心了,今儿差点就出了乱子!”岳菀真未着骑装,一身素丽长裙,临风摇曳,莲步移来,如释重负道。
“自公主失了消息,殿下们便慌了阵脚,皆要御前领罪,微臣认为还是私下先找到了公主再说!故封锁了消息!”范进一旁回禀。
“范进,多亏了你,此事,莫要惊动圣上,要被我父皇母后知道了,我又得长夜修书告罪!”
莲歌颔首,眼光越过众人,瞧到远处独坐一处的姜尚,轻声问那岳菀真:
“她的气可消了?”
“气是消了,却知自己今日犯了大错,心里难过的紧,怕公主出了闪失,直说要负荆请罪,御前独自领罪呢!”
岳菀真平日便觉这姜尚太过玩闹,乱子捅的一个比一个大,如今这般,倒也怪她咎由自取。
幸而自己未随着去,否则今日相府一门恐要跪于午门,提首告罪了!
莲歌了然,款步行去,那姜尚又愧又恼,一颗脑袋俨然已快垂到了地上。
“听弘义哥说那竹林有野兽出没,一路上怕你被衔了去,想你这孩儿闹,就算有理去敬远哥那里讨,恐也没机会了!”莲歌学了大人们的口气,坐到了姜尚的身边。
近前的少女闻言,想到那边是有猛兽出没,只一下搂住了莲歌,后怕地吐不出半字。
“好了,我那是吓唬你的,瞧,我无事!”莲歌缓声道。
“无事就好……无事……就好……”姜尚哽咽。
恐是今日出了太多的乱子,一时承载太多,又忍不住哭了个稀里哗啦。
“今儿那场雨刚散,难道你又要哭来一场?”莲歌一旁羞她。
“你……你这……公主……,人家今天因为你,哭成这般,倒……倒不见你……你……安慰半分!”少女抽噎道。
“竹林里,本欲安慰你,你甩头就跑,这会子倒要向我讨了?”莲歌也噘起嘴来。
“那是因……”少女擦着泪水,话涌在嘴边,满脸漾起自责。”
“这私底下说,女儿家都有小性儿!要是有人惹我生气,想必这一个忍字我也修行不来!”莲歌撇嘴道。
“公主这话,是安慰我吗?”姜尚睁着水蒙的双眸看着莲歌。
“这一路的赶,腿儿都快断了,安慰自己都安慰不及呢,哪有功夫安慰你这孩儿闹!”莲歌连忙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那少女未怒反笑,难得心情好了一些,当下拉了她的手道:
“今儿的事,是姜尚的不是,姜尚真心于你赔个不是!
“这赔不是就算了,你这孩儿闹只记得,哪日散步,记得带了我,算是补下你欠下的!”莲歌知她想通了,侧转了明眸一旁笑道。
“看样那坊间传闻的确有假!”姜尚垮下嘴角,也哎了一记。
“那是什么?”莲歌睁大眼睛道。
“坊间传闻,轩辕莲歌,无公主之姿,智有不达,才有不济,就是一卖莲藕的傻丫头!”
“我道是什么新鲜事,这传闻我听了百八十遍了,郡主火眼金睛,莲歌倒要谢过郡主!”
“难怪……难怪三哥哥……,他总在人前说你的好!”
若是自己听到这些传闻,定会割了那帮人的舌头。
这公主不以为忤,竟真胜了自己一筹!
想起敬远哥今日走时,那冷冷地一瞥,姜尚心内连连发慌。
“那是三殿下脾性好,平日里即便是小小的宫娥太监,他都不忍骂的,何况是莲歌这样好的丫头啊!”
莲歌不知姜尚心内波澜,毫不客气地接了那郡主的夸,一旁皮皮地笑着。
“公主,这三殿下是难得的好脾气,可四殿下走时,却留了话,说您若提前回来,要您在此候他!”
范进眯眼一笑,近前来拆莲歌的庙,当即阐明了眼下形势。
眼前浮起昔日四皇子发火的样子,莲歌捧了脸颊,与那姜尚道:
“姜尚,看样今日你我同病相怜,一会子你去给菩萨道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