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死?”手拂过扳指,男人的眼中忽地起了笑痕。
“不是本姑娘怕死,只是我现在还不能死!”流月拉长了声音解释道。
“此话不假,姑娘的舞若跳的如那谢月华般,想必现在死了,也好含笑九泉!”男人了然间,揶揄了一句。
“谢月华不过是一舞姬,她有什么好羡慕的!”
想起自己此番凄惨之境,全拜谢月华所赐,流月心中顿觉不平。
这人只会点他人的痛处,流月拂袖,昂首而走,那步调却颇为古典,是滄岳国最华贵的女人才有的姿态。
那条路比想象的长,她于半道中回头望了望,发觉除了一地惨淡的月色,再无其他,不觉心内又咒骂了那瞎眼的男人几句。
这一夜,帝京落了雨。
雨湿露台,风驰电掣。
宁馨殿的秀瓦下,一片黑色密布。
后有内官将此异事记于宫志之上:
五月初四
“大风作,豪雨倾池,宁馨殿南,喜鹊过百,自撞于宫瓦之上,尸横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