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比实际年龄大了几岁,但还是个风韵犹存的大美人。
她漂亮的眼睛里闪过惊讶,愣了两秒,才开口:“掌印快快请起,劳烦你送十七回来。”
谢归渊淡淡道:“应该的。”
韩常在的目光则是从姜恬和谢归渊身上来回转,拿捏不准两个人如今的关系。
谢归渊竟然亲自来了!对池以莲还这么敬重,不会真的在给姜恬撑腰吧?
他武艺高强,自己刚刚的话,他听去了没有?
要是他怪罪下来,自己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怕什么来什么,谢归渊狭长的眸子淡淡扫来,韩常在骤然一个哆嗦。
只是没等他开口,就有另一个小太监匆匆跑过来,焦急地喊:“掌印大人!”
谢归渊转头问:“怎么了。”
他的声线平稳,可是身侧的姜恬就是觉得自己听出了一点不耐烦的味道。
她从原主的记忆中扒拉出这个小太监,乃是皇上的近侍。
莫非是皇上有事找大反派?那可太好了!
和他呆在一块,她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对劲。
小太监见这么多人,凑过来和谢归渊耳语了两句。
谢归渊姣好的面皮带着笑,眼神却一寸寸冷下来。
待小太监说完退开,他看向姜恬,低声说:“圣上传召,不能随公主一道回宫,还望殿下恕罪。”
姜恬心里笑开了花,表面上一副体谅他的样子:“父皇那边要紧,掌印快去吧。”
“晚一点咱家来接你。”
“嗯嗯。”姜恬默默在心里补充:你不来都行。
很快,谢归渊带上他的人,随那个小太监离开了。
他一走,凝滞的气氛终于变得轻快起来,韩常在长出了一口气。
确定他走远了,韩常在拍拍心口,好奇地问:“圣上那边是怎么了?”
这芙蕖宫内住着三位娘娘,蝶贵人住主殿,池美人和韩常在住左右偏殿。
按照位份,韩常在比池美人还低了一级,可她仗着会讨好上头那位蝶贵人,从不把池美人放在眼中。
冷嘲热讽是家常便饭,有事没事还要给池美人上上眼药。
偏偏原主是个脑子不清醒的,嫌弃池美人的出身低,厌恶她不懂争宠,总是跟着外人来一块欺负自家亲娘!
如今的姜恬可不惯着她,理都没理她。
“母妃,外面风大,咱们到里面去说吧。”她望着池美人通红的眼圈道。
池美人如梦初醒,连连点头:“好,我屋里还给你热着银耳羹呢。”
姜恬绽放了一个笑意:“谢谢母妃。”
她这般温和的态度,引得池美人频频看她,难掩惊讶。
姜恬也不解释,接替了明月姑姑的位置,扶着池美人。
她要代替原主活下去,让她维持原主的那种人设太难了。
韩常在眼睁睁看着两人无视了自己,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们已经进了偏殿门了。
她扭头问伺候自己的宫女:“谢掌印真的是专门来送十七的?你不是说他这三日都没和她住一块?”
小宫女忙解释:“奴婢打听到的就是这样啊……”
韩常在思索片刻,嗤笑一声。
“约莫是她自己也知道丢脸,和谢掌印交换了什么吧,没看人家连芙蕖宫的门都没进。”她刚刚真是虚惊一场了。
既然谢归渊不在意姜恬,她就没什么可忌惮的。
*
蝶贵人和昭玉公主都不在芙蕖宫中,所以无需去请安。
左边的偏殿,池美人示意姜恬去桌边坐。她屏退了左右,亲自将温热的银耳羹端了过来。
“来,趁热吃点。”
姜恬微笑着说:“谢谢娘,你也坐吧。”
池美人又愣了下。姜恬都许久没唤过她娘了,这得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吧?
想到这,她鼻子不受控制地一酸,泪水充盈了眼眶。
姜恬见状,温声问:“怎么了?”
池美人坐下来,心疼地望着她,握着她的手问:“十七,委屈你了,娘日后肯定找机会请你父皇收回成命。”
姜恬在清平宫躺了两天,也想清楚了不少。
她叹了口气,说:“就算收回成命,我和太监对食过的经历也抹不去,走一步算一步吧。”
想到皇上的昏庸暴虐,姜恬劝道:“你还是不要和父皇有太多接触。”
池美人拿帕子擦了擦眼睛,哽咽着说:“我的十七真是长大了,就是这付出的代价也太重了。”
姜恬在心中苦笑,可不是重么,赐婚当晚都差点死在大反派手上。
多一个人担心也无济于事,她便宽慰道:“其实掌印也没那么可怕。”
池美人眼泪汪汪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