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东西回来了,人却没有回来,亭瞳知道可能出事,她为了保证自己脱罪,自然要配合演戏,等到大王子死讯传来,她就更不敢开口了。而红玉珠手令的回归,既救了她一命,又如悬在头顶的剑。”
但实际上亭瞳心里一直不安定,因为那串珠子不见了,他觉得这件事中还有别的人参与,所以才会找上乌牙,希望引出那个人,不过她不知道,引来了杀招。
希利耶最怕人动墓,一有风吹草动,肯定露出马脚。
宁峦山不知道他们会怎么行动,但乌牙肯定是关键,于是顺水推舟。
亭瞳派去的人,半路被荆白雀截胡,然后故意扔下信物,敖格和希利耶捡到,以为自己暴露,猜测是亭瞳发现了他二人的所为,因此翻脸,于是干脆狠下心来要先一步毒死她,但这个时候荆白雀已经从后山回来,救了亭瞳一命,再以点穴手法制造假象,让人以为她是畏罪服毒,将计就计。
虽然通过验尸可以查出希利耶,但敖格却可能脱罪,万一他不管朋友死活呢,万一他把一切都推到希利耶身上呢,即便有流言有猜测,也没法坐死定罪,所以宁峦山才会挖空心思去搬他的药,这样失去先手的希利耶只能求助,敖格一定会来下毒。
不过中间衔接的时间不可控,饶是荆白雀武功了得,仍晚了一步,只能让亭瞳诈死,而宁峦山怕他俩鱼死网破,不得不故意激怒希利耶,好得到解药。
其实他在地板上还洒了一些药粉,查查敖格鞋底的印记也能查出来,但大城主既然已经招了,眼下也就不需要了。
“你现在知道为什么写信从来没有得到回复了吧。”宁峦山对乌牙说。
敖格处理日常事务,所有的拜帖名刺都会率先到他那里,看样子他过去请求入山的信件一直没有得到回复,全是被他给阻拦了。
乌牙很是悲伤:“正是因为一次次没有回音,我才怀疑,怀疑圣女包庇,怀疑天城包庇,整个人变得越来越多疑。我曾说与周围的亲人,可没有一个人相信,大家都相信神使不会说谎,可圣女也只是人啊!”
俶尔,焉宁圣女也笑了,喃喃复述少年的话:“……圣女,也只是人。”
同一时间,隐在一旁的朵莲霍然出手,将两人同时拿下,乌牙被掌风掀翻,趔趄时灵光一闪,猛地惊醒:
“不对,圣女虽然也是人,但不该犯这么愚蠢的错误!”
他高声大呼:“大兄不是中毒死的!之前不是说有刀伤么!如果没有致命伤,怎么瞒过圣女!”
所谓的人赃并获,便是罗摩道我握着血刀在天风碧台附近被人撞破,如果真是被毒死的,那伤口是如何来的呢!
少年扭头向宁峦山求助。
后者露出欣慰的笑容,一眼读出他的心声:“是啊,那一刀谁刺的?”
刀……
“刀!”
荆白雀忽然拔刀,从屋子后方跳劈在前,正在一旁看戏的苏赫猝然拔刀应对,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刀上。
准确的说,聚集在五城唯一用刀的人身上。
苏赫也感觉到炽热烧人的目光,脸色难堪。
“怎么会是我,不能因为我擅长使用刀……”
宁峦山打断他:“我没说是你啊,明明是罗摩道我,哦不对,罗摩道我也不擅长使用刀呢,人家随身武器七宝金刚杵,诶,那你们凭什么怀疑人家,罗摩道我要杀人,怎么会用刀呢?”
荆白雀忽然扫腿,旋身滑至后方,悍然一刀斩向他背脊。
苏赫反应极快,加上他俩切磋过,对其风波刀出刀路数有一定了解,顿时反手背刀,将那白刃架住。但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荆白雀并非要帮助宁峦山制服他,只见她手中白光向斜侧一挑,划破了他右后心的衣衫,露出光洁的皮肤,和一道淡淡的旧疤痕。
圣女瞳子一缩,其余人则噤声无言,旁观左右,谁都不帮。
苏赫面红耳赤,怒道:“非是我指认罗摩道我,乃是众目所见,即便当中有疑,凭什么把我作疑凶对待!”他转头对圣女抱拳:“圣女在上,还请……”
就在这时,焉宁圣女蓦然拂袖,旁人还未反应过来,苏赫已经飞了出去。
“你!”摔在地上的人抬头上望,惊诧得说不出话。
宁峦山向前走了两步,看了一眼面若霜寒的女子,最后掉头居高临下审视着他:“你背后的伤是哪里来的?”
“不就是……”
“你最好想清楚再说。”
苏赫脸上阴晴不定,下意识想要拉扯衣服遮蔽,但荆白雀出手,岂会令他如意,那一片衣服尽被挑下,俨然破了个遮都遮不住的大洞。
阿苦探头,好奇看了一眼:“诶,不就是几个圈吗?”
宁峦山摇头:“不是圈,是莲花,半朵莲花,而能留下此伤痕的,唯有罗摩道我的七宝金刚杵,”他微微侧身,道:“我想圣女大人应该已经认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