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没有。”荆白雀无情拒绝。
“我是想说,你考不考虑把男人的范围缩小一下?富婆,我不想努力了,饿饿,饭饭。”
扒着车板偷听的乌牙再也忍不住:“宁狗啊,你还要不要点脸啊,这简直是给我们男人丢人!”于是,他对着车顶就是一脚,大声抗议:“你们能不能不要大半夜谈情说爱,还坐在那么显眼的地方,给谁看呢!”
荆白雀微笑:“你觉得呢?”
乌牙一回头,只看到腻腻歪歪的缦缦和奉业,而幽人,已经连影子都消失了,让他失去了就近组CP的可能。
宁峦山忍不住逗他:“觉得碍眼的可以就地剃度出家。”
“宁狗,欺人太甚!”
乌牙张牙舞爪扑向他。
宁峦山一边对他唱“你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一边躲,眼看无路,他忽然指着湖对岸:“快看,圣女!”
乌牙马上停下:“哪里哪里?”
河对岸并没有仙女。
“噢,眼拙了,是那个婆婆脖子上挂着的圣女小像。”宁峦山掏了掏耳朵,除了对荆白雀时不时发嗲发疯以外,对其余人他嘴巴从没留情过,尤其是试图威胁恐吓并坑他和荆白雀帮忙的乌牙:“诶诶,怎么有狗叫唤?”
乌牙立刻离了窝,一路追杀宁峦山。
“……哎呀,你的腿怎么好了!医学奇迹啊!”
“……”
少年一顿,宁峦山不忘回头吹了声口哨,给荆白雀做口型,意思是:“快去车里睡。”
——
要说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他们好好的马车,沿着开都河向西走了一截,却平白遇上飓风,给吹散架。
幽人是个典型万金油,不仅会打架会带货,还能修车,马车是榫卯结构,她拼了拼,发现其中一颗关键的榫钉丢失。
荆白雀检查一番,最后确定马车被动过手脚,显然不可能是罗摩道我,唯一可能是车主人防贼,还留有备用,于是乌牙被众人团团围住:“你是不是打劫了人家?”
乌牙争辩:“我是飞贼不是强盗。”
“那也一样,”缦缦去扭他耳朵:“老娘都准备金盆洗手做羹汤了,你也得跟我一样!”
乌牙嗤笑:“你谁呀,我干嘛要跟你一样。”
荆白雀堵着他要开溜的退路:“南商路奇险,补给少,国度也少,还得过昆仑,你把人家车顺了,不符合江湖规矩。”
“给了钱的,我会抠门吗,老子给了这么大一颗宝石。”乌牙比了个拳头。
当然手法着实夸张了些,但不妨碍缦缦眼睛都亮了,凑到他身边。
“做甚?”少年警惕地捂着耳朵。
“你早说,我背你去龟兹,你给我啊!”
“……”
车散后,马虽然还在,但他们人多,就算能双骑,也无法均分,何况他们还有伤员。
先不说奉业伤重能否久坐,就是那个伤腿的,一会嫌硌屁股,一会又嫌腿伸展不开,总之比豌豆公主和强迫症还难伺候。
于是乌牙掐指一合计,决定拉着人在路边等着搭车,库尔勒是大城,去那儿周转的北线商人不少。
大约等了半天,还真叫他等到天际线上,滚滚而来的烟尘。
看这样子,恐怕还不是一般的小车队,缦缦嫉妒他的运气,幽人担心怕是自家的冤大头,奉业则怕遇到三十六国的军队,只有宁峦山和荆白雀一脸淡定——
敢在西域这么随便搭车的也就只有他们,普通人保不准就从三十六国神秘消失了。
近了,只见领头的马车上坐着人,后头的骆驼车拉货,形制与中原略有不同,虽是素色,但装饰之物一应花俏,大有西域风格。
荆白雀眯起眼,车身上有圣雪标志,表明这是昆仑天城的人。
乌牙也看出来,摩拳擦掌起来,别的还不能保证游说成功,但这个嘛——有戏,毕竟圣女都能降魔了,还不能发发善心捎他们一程吗!
乌牙大步流星走过去,等着表明情况后人家把他请过去,结果那拉车的一挥鞭子,直接从他面前撞了过去,全靠轻功,他本人才没二度散架。
“滚开,哪里来的野杂种,敢拦天城的道!”
不搭车就不搭,最多吹牛说大话丢面子,还不至于要强出头,可把他往死里撞就不对了,他年纪轻轻的还不想被车裂,顿时脑子都懵了。
“你听听,我小霸王还没开口呢,他敢作声?他说什么,我是野杂种?他敢骂我?敢骂小爷的还没出生呢!什么脾气,就是你们圣女来了也得好声好气!”乌牙狠狠跺了两脚,这脚怎么看都像他伤了的那只。
缦缦不怕事大,凑过去教了乌牙一段骂人的顺口溜,果然远去的马车有人开窗。乌牙立刻摸出弹弓,对准窗缝,但那人警觉,又飞快放下窗板,勒令车夫加速。
眼看就要冲出弹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