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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2 / 2)

带毛的他都喜欢逗一逗。”

这时,背后传来刺耳的敲门声。

宁峦山靠在门上,活动手臂:“说坏话必被……”话没说完,一抬头,就见那女人头上插了根羽毛,他第一次看到有人插根毛都这样好看,甚至还想伸手揉一揉。

“哥!”华襄喊了一声,局促地去翻桌上的油纸包,可惜最后一个包子已被他塞了牙缝。

宁峦山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见色忘兄!”

“你不是让我买两份吗?”华襄小声嘀咕。

“我!”宁峦山指着自己,又指了指对面,“她!”

随后他坐了下来,看着贺娘子身前冷着的半碗粥以及正在擦嘴的她,不介意地伸手捏着碗沿提过来:“不吃了吧,饿死我了。”

贺娘子咦了一声,眼看着他稀里哗啦喝完。

华襄已经习惯了他的无耻,凑到美人姊姊跟前告状,严正警告她远离此人,但宁峦山只一声咳嗽,他就怂了,话音一转:“这会才回来,哥,你们搜了一夜?”

“搜什么?动动你的小脑袋瓜子,凶手能自由出城,还需要搜么?”他伸出两个指头,“两个点。第一,此人擅长隐匿,武功不赖,先前的搜捕画像对他没什么用。第二,他用的多半是假的身份文牒,有人在帮他。”

华襄糊涂了:“谁在帮?”

宁峦山笑而不语。

“哥,你接着说。”

随即,他偏头看向身边的女人:“昨夜我和魏平去红信坊排查了相关的客人,又去城防翻了出入的记录,六日前去过红信坊,又在栈桥那一端喝过酒的,八成人不是已经离开,便是查无此人,剩下两成能找到的,魏平已带人前去询问。”

“现在抓人,无异于海底捞针,不如求本溯源,先摸清这人来此的目,以及和他会面之人,自然能顺藤摸瓜找出凶手。”

“倒不失为一个方法。”贺娘子点头。

宁峦山话音却又蓦地一冷:“但我们发现了个问题,以栈桥为中轴向附近搜索,包含在内的雅阁那夜并没有接待过胡人,只有江陵本地的、西蜀夔州的、长沙的,甚至还有几个江左来的。”

华襄插嘴:“红信坊毕竟那么大,不一定就在浮桥那……”

贺娘子却坚持:“不会错。”

她只重复这三个字,没有过多解释,但这话没什么信服力,华襄并不知道她当夜在场,好几次忍不住反驳。

一旁的宁峦山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口风一变:“玉想的房间在最里侧,她去见清秋不需要避开人,会选最方便的路,清秋去见小盈,要避开人,会选最隐蔽的路,我和魏平昨夜趁热闹亲自走了一遍,重叠之处,只有这一个区域。只能说有人宴请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他忽然谑笑起来,“难不成我言出法随,还真是敌国奸细?”

华襄哀嚎了两嗓子:“可那一片光雅座也至少十数,怎么查!能来花楼吃酒谈事的都没什么好人,我才不信他们会老实交代!”

“所以我们需要再把范围缩小,”宁峦山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会你去魏平那里,帮他跑腿,再回衙门,留意一下消息。”

“那你呢?”

“睡觉。”

“哦,确实该睡……诶,哥,你让我留意消息?江陵令不会来真的吧?他难道还要革你职?”

宁峦山没吭声。

贺娘子回望了一眼,昨日在衙门外,这人竟是只字未提。

华襄愤然握拳,与她解释:“户曹掾大人说我们办事不利,并以此大做文章,扬言要我们好看!”又转头对宁峦山说:“哥,这可不像你,上次那个密室案,那位丁优回乡的老家伙不也扬言要摘你脑袋,你不也理都没理他,这你就怕了?”

“不怕,我只是在等一个时机。”

宁峦山摆摆手,把人赶走,径自往榻上一躺,合衣而卧。

贺娘子送华襄出门后,便独自在院子里晒太阳。

——

华襄风风火火跑进来时,宁峦山刚起,差点与他撞个满怀:“哥,你料事如神,户曹掾大人听说玉想死了,香都没上,灰溜溜就回去了,听说是大舅子亲自来接的!他大舅子说是在襄阳任上,来得这么及时,我都怀疑是你通风报信!”

“谁啊,我人都不认识,还报信。”宁峦山轻嗤一声。

“哥,跟你说个事呗,魏平把细作密谋的事又向江陵令吹了吹耳边风,我出来时他已经在问你什么时候回去。”华襄紧巴巴盼着。

宁峦山洗了把脸,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不是让我闭门思过三天吗,说到要做到。”

少年不依不饶:“那你为何换了衣服?”

宁峦山一本正经道:“我的心在反思,但我的身体告诉我,我需要出去鬼混一下才能解气,我必须要尊重身体的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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