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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2 / 3)

敢以本官做诱饵!”

宁峦山没有搭理吱吱乱叫的家伙,脱下外衣,将衣襟已滑坠大臂,露出胸口一角的贺娘子包了起来。

——

“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江陵令一袖子将案上的文书扫到地上。

“人,人没抓到,还给本官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要你们何用!”他的目光依依扫过阶下垂头丧气的捕吏们,在场无人敢言,“还有,户曹掾大人脸上的脚印究竟是谁踩的?平时一个个查案不是查得风风火火,这时候怎么又查不出来了?”

宁峦山白了他一眼。

江陵令立马抓住他的小尾巴,指着鼻子骂:“我看就是你!”

宁峦山一脸无辜地解释:“误会,真的是误会,当时他抱着玉想姑娘紧紧不放,挡住去路,下官是怕凶手误伤他,情急之下……”

“关你什么事!人家抱就抱,抱的是你的媳妇儿你反应这么大?”江陵令才不信他的借口,过了会却又挠了挠下巴,“等等,玉想既然已经死了,那这个女人是谁?还真是你媳妇儿?”

手下都忍不住偷笑。

江陵令又清了清嗓子:“甭管是谁,你暂时先别碰这个案子了,去给邓公子还是户曹掾大人道歉!”那位主簿家的公子倒还好说话,但户曹掾大人却是个脾气大的,认定这事儿就是踹他一脚的家伙搞的鬼,告状告到他耳朵边,从上往下明着施压。

“不去!”

宁峦山拒绝。

江陵令吼道:“你不去?人家放话了,如果不去,就请刺史大人评评理!”

宁峦山冷笑,颇为硬气:“那你让他去!去啊!我的大人,麻烦您用脑子想想,狎妓是多大的作风问题,摆到明面上来出丑和私下里心照不宣能一个样?何况他是怎么起势的?他那户曹掾的官位是怎么来的?婆娘才死,就私会旧情人,你当他妻族是吃干饭的?”

江陵令哑口无言,看着他扭头,摔门而出。

公廨外,受惊吓的真珠伏在膝头睡着了,贺娘子抱着她,摊开的裙子撕裂了一半,被一把用布裹着的“琴”压着,衣服上更满是泥污。

“红信坊不安全了,你得跟我走。”宁峦山走到她跟前。

真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贺娘子扶着她慢慢起身,宁峦山走了两步,忽然回头拎出那小丫头,把人扔给跟来的华襄,自己则拉着贺娘子离开。

——

离开衙门后,两人进了宣和里的一条长街,七拐八绕转进条爬满藤条的小巷,停在一户民居前。

木门上贴了一对门神,是过于前卫的款式,推门抬头,爬着一墙葡萄藤,长得不好不坏,就是没结果。

一进的院子不大,胜在方正,没有冗余的杂物,看着整洁空阔,两张摇椅下蹲着只狸花猫,听见脚步声,睁开一只眼瞧了瞧,随后换了个姿势,拿屁股对着宁峦山。

“这是我名下的私宅,知道的人甚少,你可以放心地住下来,不用担心有人会找到你。”宁峦山把大门拉上。

贺娘子身子骤然一僵,视线向后溢出眼角。

宁峦山恍若不觉地继续往下说:“我对外放出风声,说你是我从黑市请来的……嗯……线人,凶手应该不会再找你麻烦,不过事无绝对,你和玉想又是同乡,难保不会被牵连,但求能瞒上一阵,引他先往黑市去。”

闻言,贺娘子双肩这才一松,裹着衣服转身,嘴唇抿紧,眼神里充斥着几分挣扎。

“案子不破,我无法随便离开江陵送你走,”宁峦山像是读出她的心声,指着其中一间房道,“那间是空着的,这里的一切你都可以使用。”

她咽下到嘴边的话,轻声道谢。

宁峦山见她衣服破烂不说,闾里的妇女没有穿着如此艳丽的,便进屋翻箱倒柜,愣是一套素净的女装也没找着。

“你在这儿等着。”

贺娘子看了一眼桌案上摊着的衣裳,听见大门一关,确认他走远后,立刻将屋门紧锁,背抵着门板,冷汗如雨。

那一掌牵动气机,引发了一直没好的内伤,他只要再多待一会,自己就要倒下去。

她掐了掐虎口,瑟缩着调整呼吸,扶墙爬上木榻,盘腿运功疗伤。

宁峦山出门,不知上哪儿买了一套月白色的交领襦裙,到家时发现贺娘子已经从他刚才扔下的男装里挑了件来穿,学他将头发束起,露出修长的脖颈,清爽而干净,如带露的幽草。

也对,这个时候扮男人乃聪明之举。

他忍不住吸了口气,贺娘子转头,目光落在他手上,便顺手把裙子拿过来,道了声多谢。

傍晚时分,左右两家饭菜飘香,从墙砖缝里不合时宜地透过来。

放下从外面买的烧鸡,宁峦山上厨房煮了两碗面。

吃到一半,华襄来了,捂着肚子直喊饿,结果两人稀里呼噜几筷子当面吃了个干净。

宁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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