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晟探了探头，奇怪地看着破庙不远处的空地。
最近两天，因为最开始的热潮已经过去了，又没有别的东西加持，破庙也就慢慢恢复了往日的沉寂。
不过，要说，如今的破庙和前段时间宋陶她们刚来的时候，有什么区别，那大概就是——更破了！还更脏了，一点没有网红打卡地的气质！
不远处，术晟看的地方，一个石墩子甚至因为游客的“抚摸”直接秃了一块！滑溜溜，黑乎乎的好不难看！
不过，术晟看的可不是石墩子，而是石墩子上面的宋陶！
“唉，你说，老大干嘛呢！”术晟凑到五财的身边，手贱地拽住她的一片叶子，问道。
五财摇了摇头，抖开术晟的手，“不不不……不知道。你，你你要是想知道直接问老大不就行了！”
术晟轻啧一声，“嘿，这是我能问出来的？”
“话说，老大自从昨天回来之后好像就已经这样了。”
术晟沉思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么说，难道是和那个可恶的人类有关？”
两只妖怪嘀嘀咕咕地说着，突然，不知道是哪个字眼触动了宋陶的神经，她扭过头，烦躁地“喵”了一声。
术晟瞬间老实下来，心底恍然，嘿，果然是哪个可恶的人类。别再是他翻车了吧！
想起昨天临走时，看到的人类黑乎乎的脸，术晟竟然忍不住幸灾乐祸。该！
只可惜，术晟的乐呵还没有持续一段时间，就被宋陶叫到了身前。
“你笑什么？”宋陶毫不犹豫地给自己的小弟赏了个“爱的猫猫拳”质问道。
本来就烦，还看到小弟灿烂的笑，更烦了！
术晟被这一下打的瞬间收敛，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嗫嚅道：“没，没什么。”
五财见到术晟吃瘪的样子，不仅没有任何的同情，反倒是立马凑到宋陶的身边打小报告道：“老大，他他他他问你为什么干什么呢！”
术晟：“嘿——”他挺起身子，怒视着五财，却只换来宋陶毫不留情地重击，“嗷！老大，我只是关心你！”
宋陶晃了晃尾巴，威胁地亮了亮自己的爪子。
术晟老实了，这次是真的不敢动了，
不过，他心里面是不是真的老实，那就不一定了。
不过，宋陶这一次还真顾不上计较小弟们的这些弯弯绕绕。
她犹豫片刻，从石墩子上面探下头来，疑惑地询问：“你们说，一个人类，怎么会不想要当大妖的小弟呢？”
没错，宋陶已经为这件事烦心一早上了！
昨天晚上，在宋陶的糊弄学大法，以及某个监护人的默认下，一人一妖，算是暂时重新回归到了和平共处的状态。
宋陶不用解释为什么想要把谢忱拉到沈清河家，谢忱也不必坦然自己为什么知道宋陶是妖怪的真相。
不过，宋陶昨天晚上可是很肯定：谢忱这只脆弱的人类竟然一点都不想要当她的小弟！
宋-大妖-到处收小弟-陶：这简直不符合大妖定律！
不过，不管宋陶如何的觉得自己厉害的不得了，谢忱就是不松口，甚至顾左右而言它地又要哭！
合着就他发现了大妖的弱点了是吧！
宋陶很无语，也很不解，难得的，这竟然同时激起了宋陶的好奇心和胜负欲。
她，大妖从前哪会不是被妖怪们上赶着要当小弟的！这一次她主动给谢忱机会，他竟然还不乐意？！简直过分！
术晟听着宋陶的话，面容扭曲一瞬间。
五财则是同仇敌忾地上下摇着叶子，“真真真……真是不识好歹！”
“也不是。”宋陶下意识反驳，“说不定是因为人类不喜欢当小弟？”
五财：“……那，那那就是这个人类还没有认识到老大的厉害之处！”
宋陶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自己以前只是经常给谢忱带小零食，还真没有暴露自己的纯正的妖力。要是谢忱见到了自己纯正的妖力，肯定就会同意做小弟了吧！
术晟看着两只妖怪“愚蠢”的样子，头痛地揉了揉自己的嘴角，强笑着，勉强建议道：“这个，老大，会不会是因为这个人类就是单纯的不想要当您的小弟呢？”
他身为一只见过无数的世面的老鼠，要是再看不出来那个人类对老大的控制欲也算是白活了！
只是，也不知道这个人类是想要控制一只大妖，还是单纯的就是把宋陶当成了自己的宠物，不想要宋陶离开。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对宋陶都没有好处。
术晟的思考不过半秒，就果断决定给老大上眼药水。至于其中，有没有想要报复谢忱的因素，当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喽。
宋陶怀疑地扭头，“不可能。他凭什么不想要当我的小弟！”
“什么小弟？”远处，一道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