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而常静摊开手,表情像是在说“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星星或者皇冠。”少女再度开口。
江愉:“都好。”
“那就皇冠吧。简单一点,寓意还好。”常静做主敲定后者,“挺有野心的啊。我也参与了,四舍五入这皇冠得有我的一份。老林也得有。我拾掇拾掇,分给他一点。”她不避讳和后辈说起奖牌的归属,毕竟这是各凭本事的事情,而他们自然看向同一处。
“我被施舍了?”林臻洋笑着指向自己。
常静一边插蜡烛一边回应。“你介意这个?”
“肯定不介意啊。”
结束最后一根,程愫弋的一半与常静的另一半汇聚。前辈考究地摸了摸下巴,看着蛋糕上歪歪扭扭的图案。“嗯……勉强能看得出是个皇冠吧!忽略细节的话。”她露出爽朗的笑容。
林臻洋负责点火。“米哈伊尔——你离灯最近——帮个忙呗。”常静身体后仰,光明正大使唤起往日总是言辞激动的教练。那老头子嘴里嘟囔一句“无法无天”,起身去关灯。
于是,室内同窗外一样坠入黑夜。只是,今日的夜晚似乎分外明亮,一小角烛火照出整个房间被光辉眷顾的感觉。
江愉的眼睛很快适应昏暗的光线。他第一时间寻找程愫弋,目光不可避免轻轻掠过在场的其他人。授课的老师,教练组成员,同队的前辈。
而程愫弋一直站在他旁边。“许个愿吧。”她轻轻道,像是满怀期待。如果他在未来的某个时刻成功兑奖,她会高兴,或许还会小小地庆祝一下。
“好。”
江愉希望他们能拥有未来。
不过,既然是心愿,他得慎重一点。他总觉得,发生在程愫弋身上的遗憾实在太多。命运需要补偿她,无论它是否意识到自己的残酷与不公平。
所以,如果有这样一个对未来提出要求的机会,他会怎样许愿呢?……
“好了吗?”
沉寂后,程愫弋小声询问道。
“好了。”
“确认无误了?”这是常静的声音。她总是很擅长使程序继续进行下去,同时推高气氛。
“确认无误了。”
不知道最终是谁摸黑开了灯。首先,排除一脸“我怎么管不住我这双手”的库兹涅佐夫。无论如何,现在得切蛋糕了。
“这是你们的地盘,不许越界——”
“哼。我才不羡慕。”常静分到了四分之一。
“吃完跟着程愫弋和江愉跑两圈再睡。”库兹涅佐夫骤然出声,如同雷霆当空,晴空霹雳。“晚饭刚吃完不久吧?一块消食消掉。不想胖十斤就立马去运动。”库兹涅佐夫毕竟还是俄罗斯人,虽没过去那么嗜甜,但口味还是偏甜,对甜食的偏爱仍在。他半推半就拿走一小块。别说,味道很不错。
吴萍想要打圆场。“米哈伊尔,你也别太勒紧裤腰带了,又不是半大孩子,自己心里肯定有数。”
“我看他们不如半大孩子懂事。”库兹涅佐夫用勺子挖着吃。
常静闷闷地往位置上一坐。忽然,她拍了一下程愫弋的肩膀。安静进食的少女转过头。
“小程,我们都是临时想起有这回事,所以临时给小江办了一个。你应该是有备而来吧?”
她小幅度点了点头。“我刚刚回去拿了。”程愫弋将小盘放下,老老实实把寄放的盒子拿回来。比昨天晚上大得多,包装得很完善。
“我看你才是那个细心的。”吴萍也瞧见了,“如果不是我们打乱了计划,你是不是私下里就送过去了?”
她得到了一个诚恳的点头。“但是,没有打乱计划。”程愫弋补充道。因为她没有计划。
“给你。”她交给江愉。他刚刚被老师们拉着闲聊,一点没闲着,看起来聊得很愉快。
他伸出双手。“谢谢。”
“这么平常?这么客气?”常静不满地嚷嚷。
“拆拆看。”孙瑛开口,“小程才是真用心。”
程愫弋准备的是单反相机。她利用每日训练回宿舍的那一小段苏醒的时光研究配置,最终呈现出来非常专业。“我不懂摄影。”程愫弋看着江愉调试着,也觉得新奇,微微探头。“不好的话……”
他转过头。“我没这么想。我觉得非常好。”
加贝尔对摄影有些研究,因为他曾在全世界旅行,社交平台上考究的照片不少。他凑过来惊呼着。“一点都不懂吗?明明是非常明智(wise)的选择啊。”他看着都觉得心痒痒。
伊芙琳女士:“很有程的风格。”毋庸置疑,她是个实干型选手。
短暂的实践中,江愉已经摸清了大部分功能。在加贝尔时不时的指导和夸张化的感叹声中,江愉有些无奈地弯了弯眉眼,目光若有若无在少女的侧脸上停驻片刻。她很认真地听。
“听不太懂。”她相当诚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