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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2 / 2)

衬衫配的黑色领带,完全没有领结,边框线跟着领口一起往下垂,还挺好看。我本来不喜欢打领带,最近看了他的穿搭后还专门关注了好几个卖领带的店铺,可惜没有类似的款式。”

“你就好好找适合你的穿搭,别乱学,有的衣服和穿搭是要人撑起来的。你自己买一件试试,就知道什么叫人和人之间的差别了。”

每次练习室里的人谈论到岑行,就算谢汖在练习,也会准确地抓到这两个字。岑行没来练习室这件事,周初的时候会觉得失望,周中的时候会变得焦躁,到了周末的时候,却只剩下一种快被气笑的无奈。

于是新的一周开始的时候,练习室里不仅没了岑行,也没了谢汖。

周一的清晨,谢汖没前往中区,而是站在了岑行的汝窑屋门前。

他大概能猜到岑行到底为什么没有去练习室,而且这也不是他第一次站在岑行的门前,从周一站到周日,几乎每天出发前和回来后,他都会在这台阶上的区域站上片刻。手机里甚至有节目组给他的岑行的手机号,但是无论是电话还是门,都没有被叩响。

没有拨通电话,是因为谢汖想亲眼看到岑行。没能敲门,是因为距离感。

这种距离感,来自于内心的过分小心。好不容易才和岑行相识,平行的线条能有所相交,第一次的对话应该给岑行留下了不错的印象,谢汖不想让自己的急切破坏了这个印象以及现如今如海风一样舒服的相处状态。

明明只相隔十米,但胆怯的深度,却让距离感如同海底十万里一般深不可测,让海上的日光照不到底。

但距离感也是有度的,堆积的急切如同被触碰到底的弹簧,被压狠了,会触底反弹。更何况起跳的目的地是岑行,是他无时无刻都会想起的岑行。

看视频的时候会想起她,听音乐的时候会想起她,就连看着汝窑岛的星空也会想起岑行。

谢汖敲下门的时候,还不到八点,但他知道岑行肯定醒着。不仅醒着,而且肯定已经练习了几个小时。

汝窑屋里传来窸窣的脚步声,身后的缅栀树杈在风中照耀,门庭之间的神像上堆了一层黄白相间的鸡蛋花,门被打开的时候,谢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而神像上的鸡蛋花瓣也在风中飘散到地上。

散了一地。

低下头看向岑行,她的脸上果然还有汗,抬起头看向他后,有些不自然地往后退了几步,眼神却又看向他衬衫上的领带。

“谢汖?”

“在练习?”

谢汖开口。

“嗯。”

岑行抬起头看他。

“我可以进来吗?”

谢汖想了无数个开口的说辞,最后脱口而出的却是如同弹簧一样被触底反弹的直接,他盯在岑行身上的眼神几乎没有动过。

岑行的视线在他的领带上定了几秒,而后退开步子,语气里有种谢汖未曾看破的松弛。

“进来。”

松弛到甚至还问了句。

“吃过早饭了吗?”

谢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换上拖鞋后,语句变成了反问。

“最近你都吃的麦片?”

听到这个问题的岑行脚步一顿,转过头看他的眼睛稍微睁大。

“你怎么知道?”

谢汖本来想就‘只在屋子里吃麦片’这件事发表些意见,但看到岑行的神情后,注意力却又被这神情给吸引了过去。

是视频里从未见过的神情,是真实的岑行。

意识到这一点后,心里的无奈被放到最大,谢汖的语气跟着轻下来。

“为什么不去练习室练习?”

“人太多,镜头也太多,不太方便专心练习。我尊重节目组的规则,我会把这个第一赛段的初筛练习好。”

岑行抬起头看向谢汖,没有怠慢这个有些突兀的问题。

“说实话,这也是我时隔三年重新回到镜头前展现自己的舞台、我的作品,我希望能发挥到最好,起码要对得起我想呈现的作品。比起镜头,我还是希望一个人练习,屋子里也有大型的镜子墙,比挤在练习室里好些。”

这个回答和谢汖心中的猜想一样,他的语气也跟着岑行的语气一起松弛下来。

“我可以帮你,有个人帮着盯着其实会更好。”

“好。”

岑行一顿。

“谢了,其实我对你的作品也很好奇。”

她走到汝窑屋偏房的镜子墙前,给谢汖拖了个椅子到身旁的木桌前。

“坐。”

椅子是个缅栀木做的长脚椅,坐下的时候,谢汖的领带垂在木桌上,而后蹭着木桌边缘划落,最后陷入衬衫领口边缘,这整个过程,岑行的眼神也跟着领带一起往下划落,而后又不露声色地收回眼神。

“其实你帮我看看也好,要不然我一个人可能没办法得出比较客观的比较,确实需要一些同龄人的建议。”

“嗯,整个节目组里就只有我们两个同龄。”

谢汖盯着站在镜子前的岑行,话到嘴边,却成了转折。

“虽然我比你大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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