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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缅栀区了,等会儿我护着你出去。”
车窗被合上,车停下后,谢汖把卫衣帽子给拉上,弯下腰走出车的时候,带着设计感的领带从卫衣里露出来。一下车,不仅是海风朝身上包裹而来,尖叫声和密集的摄像声也奔涌而来。
节目组一边嚷着‘记者别拍’一边五六个人跑到车子旁,帮着经纪人拦着周围的摄像人潮。
谢汖戴着口罩,在摄像包围下的神情依旧没有变化,仿佛走在无人的夜色里。记者的声音在身后越来越小,各种提问的话也有,也有‘怎么这么没有教养’这样的激将话,但最后都被缅栀区的大门拦在了门外。
经纪人也没走进大门,站在门外朝谢汖的身影大力摇手,吼出最大的劲儿。
“再见了你这个没教养的!给我拿个冠军回来啊!我会经常来看看你的!”
语气里莫名有种送人进狱的悲壮。
但有岑行的地方,怎么可能是监狱,于是经纪人的话一个急刹车后转了一个弯。
“你小子专心比赛!别老刷视频!”
身后的喊声退潮,谢汖摘下帽子,和走在一旁的节目组导演对上视线。
“您好。”
“你好,你好。”
导演是个长得有些像水獭的中年人,声音也跟水獭一样宽厚。
“终于见上面了,你新歌发行完了?”
“结束了。”
“那行,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就交给我们吧,正好你也能享受享受这汝窑岛的阳光。我们节目除了封闭式之外,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也能让你们这些唱作人们能静下心来好好创作。”
“嗯。”
“你这个子可真高啊,老这么抬头看着你我脖子都酸了,哟…”
导演眼尖。
“你穿个卫衣还配领带呢,这领带设计的挺时髦啊,还有链子。”
谢汖低头看向露在卫衣外的领带,给塞了回去,也没回应。
“看来你是真挺喜欢领带的啊,我们节目组有个实习灯光师就是你的粉丝,他跟我说你基本上每天都会戴领带,还会根据衣服的不同搭配不同的领带。”
“嗯。”
谢汖看向眼前的鸡蛋花树丛,眼角瞥见几个吊床。
“他还说你这人话很少,看来没说错啊。但没事,反正你们又不是说相声的,要说那么多话干什么。”
导演自顾自地笑起来。
“等会儿我们要走个节目流程,到缅栀区南边大游泳池那儿拍个类似开幕的场次。”
“所有人都要拍?”
“当然。”
“有位置安排吗?”
“随意坐的位置,当然,你要是有比较偏好的位置,我可以看在咱们组实习灯光师的份儿上,给你安排个位置,你想坐哪儿,靠镜头比较多的地方?”
“不是。”
谢汖看向导演。
“我想跟岑行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