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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1 / 2)

“这夏天像是没有尽头了。”

岑行坐在泳池边抬头望天,耳边都是蝉鸣声。

“没头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汝窑岛的风水好,蝉的声音都比普通蝉大而圆润,岑行抬头四处张望,愣是没找着那些叫得撕心裂肺的蝉到底藏在哪颗鸡蛋花树上。

就这嗓门儿,不去参加美声选秀都是浪费人才。

蝉才。

度假村的泳池像是一道分界线,把决赛选手分在泳池的东边和西边。西边有男有女,有长发有短发,有穿短裤有皮裤的。

而在泳池东边坐着的,就岑行一个。

对面时不时有视线扫向她这边,大多带着好奇的审视,一般见到这种眼神,岑行都会用带着笑意的眼神回应。

队长说过,做她们这行的,要始终带着笑。观众是花了钱的,不是来看她们摆臭脸的。

刚做练习生的时候岑行不爱笑,队长就把她拎到镜子前逼着她对着镜子笑,不笑得露出八颗牙齿不准出练习室,搞得岑行快有了应激反应,现在一看到人就笑。

当初还得了个‘笑容担当’这样的称号。

之前出道的时候网上总评论她‘一看见她笑我也想跟着笑’‘笑起来是夏天的氛围’,岑行不知道什么算是夏天的氛围,她总觉得自己笑起来是过年的氛围。

问长辈要钱的氛围。

可她这一笑,对面那些好奇的眼神又立马收回去。接二连三好几次,她一笑着回应他们就立马转过视线,跟她的笑能打人似的。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其他参赛选手在孤立她,还是她在孤立其他参赛选手。

后来岑行干脆不看对面了,把头抬着对天。

汝窑岛的天蓝到惊人,盯久了,感觉天上能往下掉出蓝色的墨水来。

其实这不是她第一次来汝窑岛,刚出道的那几年,岑行跟队长她们几个来过这个海岛录团综,当时她只觉得录制时间太长太烦,完全没想到几年后还有机会回到这个地方。

还是来比赛。

和一群从不同赛区获胜的佼佼者进行决赛。

之前岑行不知道汝窑岛为什么要叫汝窑岛,前几天跟当地的场记聊了几句,才知道因为岛屿的形状像汝窑青瓷才有了这个名字。总体来说,是一个非常适合旅居的海岛。

四季都像是夏天,但是因为环岛的海风很爽朗,基本上没有觉得酷热的时候,不开风扇空调也十分凉爽。

岑行是以海外赛区的身份参加这个比赛的,能进决赛也是因为在一群海外选手中打拼赢了。

她到现在还记得刚来这个度假村的时候,副导演一见她,脸肉眼可见地挂下来,满脸都写着‘怎么还是个亚洲人’。

这副导演显然不认识她,如果他知道网上对她的那些评论,估计脸上的那些话得立马从‘怎么还是个亚洲人’变成‘怎么是岑行’。

多么智能的时代,只要一在搜索框打上她的名字,词条后面跟的立马就是人类骂人的精华,各国语言的都有。

其中最多的是‘四人组合中的叛徒’。每次岑行看到‘叛徒’这两个字都想笑,估计队长和主舞看到了也会想笑。

可能只有主唱笑不出来。

主唱现在很忙,基本上每个电视频道都能看见。

有段时间岑行都怀疑这人是不是不仅背着她和前东家签了合约,还背着她偷偷练习了影分身之术。

想到队长和主舞,岑行就从怀里摸出手机打开群聊,群聊的名字叫‘岑行决赛加油’,就队长、主舞和她三个人。岑行曾经三番五次强调这个名字有多么不好听,但队长说要么就叫‘岑行决赛加油’要么就叫‘岑行是在座的大爷’,最终她只能妥协。

这名字起的,让岑行都开始怀疑队长是不是脑子和外貌是一挂的,清纯到没有任何杂质。

敲敲脑壳儿,说不定能清纯到能出水。

群聊记录还停留在岑行上一条对汝窑岛的介绍上。

‘岛上有少部分少数民族和印尼裔聚集地,所以会出现高脚竹楼和乌布市集这样的地方。’

岑行发微信的句子基本上都是这样的说明句,私底下跟队长主舞说话也都是这种语气,她们说她这样的人是典型的镜头前一套镜头后一套,外热内冷的性格。

岑行总觉得‘外热内冷’是个太过片面化的标签,追究起来得溯源到队长,要不是这人当初非得把她拉到镜子前进行人格改造,这不就能表里如一了吗。

总体来说岑行觉得人的性格不需要这么多标签,成天冷热热冷的,又不是空调遥控器。

按照时差来算,队长主舞那边应该是刚好入睡的时间。点进队长的朋友圈,第一张照片是八个小时前的海滩冲浪照,照片里的队长和主舞笑得基本上没了眼睛。

岑行用手指把照片放大,试图从这四条缝儿里找出一点儿悲切来。

都三年了,正常人一个初中或者高中都已经读完了,她们两个竟然还在外面旅游。

完全是把旅游当事业了。

才退出微信准备打开youtube,手机旁探过来一只棕色的手,把岑行手上的手机给抽走。

岑行抬起头,和一脸不好意思的场记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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